春含怒目斜视,王太医镇定自若缓缓道“此番我并非针对你,亦不是在嘲讽你,”
春含见王太医一副已看破自己小伎俩的神情,便也渐渐缓和了态度,故佯装不服道“那你可有其他办法”
“自然有,可是要受些苦的”王太医紧皱眉头慎重道
春含,春花眼神都纷纷看向了巍澜,巍澜一脸凝重,凉风轻抚吹过,她深深点头,闷声道“若真有用,这苦自然也受得”
王太医反复打量着巍澜,很是不明白,这宫中有的是娘娘靠着怀孕往上爬的,可她究竟为何想着要避孕呢?
巍澜见王太医迟迟在原地不言语,便冷声开口道“可是有疑问?”
王太医长舒一口气小声道“小主可知,这宫中自是母凭子贵的?若想长久.........”
巍澜听闻是如此担忧,眼眸微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然,可既无力保他周全,又何苦带他来这世上白遭一番罪孽,”
春花这才反应过来,满眼疼惜的转向巍澜,巍澜自出生至如今,虽说吃穿不愁,可从未有过一天安生日子,因皮相长的好,还时常被那些个姐姐妹妹们肆意侮辱,所以巍澜的这番话,春花是比任何人都懂的
王太医还欲想说些什么,却被春花抢了先道“王太医,这药若是停了,可对以后有孕有何不利?”
巍澜虽是想到了春花会理解自己,可从未想过她竟会自己询问,毕竟在大秦朝来说,女人大都是生育的机器,尤其是在冰冷视人命如草芥的皇宫,若没孩子,必定是不会长久的
王太医眼眸瞟转间便也懂了其中的意思,不再追问,只缓缓道“是药三分毒,可若经过细心调养,影响也不会太大”
巍澜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乌云,明亮的眸子中带着冷漠,她并未看向春花担忧的眼神,也未有一点犹豫,只淡淡道“无妨,”
王太医见巍澜如此决绝便也不再多嘴,只轻声道“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小主莫怪微臣自保,届时将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小主身上,还望小主莫怪”
巍澜半眯着眸子,冷声道“若真到那时,本宫自有法子保你周全”
白起来到揽月阁时,秋桑正在给林婉仪膝盖上药,
“轻点,”说着林婉仪便生气的一脚踹倒了秋桑,秋桑泪眼汪汪的看向林婉仪,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疼一番的
“恭迎皇上”德宝大喊一声,林婉仪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连忙整理了一番衣衫,上前跪着,软着声道“臣妾恭迎皇上,”
白起嫌恶的瞥了一眼林婉仪,只冷声道“澜贵人的帕子呢?拿来”
林婉仪冷眉上覆了一层嫉妒的寒霜,眸中闪过一丝清冷的笑泽,随即歪跪在一侧,旁若无人似是一番勾栏模样做派开口道“皇上,澜贵人说这是她心爱之人赠与的,可是有特殊意义的呢,臣妾想这手绢会不会有其他含义,比如........”
白起见她如此蠢样子,微眯着冷眸,缓缓道“这是澜贵人姨母所绣之物,”
林婉仪大惊,缓了好些时辰才幡然醒悟,她本以为这是巍澜同宫外那个男子的定情之物,才会如此珍惜,毕竟她说那番话时神情的模样实在是不清白的,可如今白起如此这般笃定,她便也意识到,会不会是澜贵人故意框她上当的呢
许久,林婉仪咬着牙,垂着眸子掩盖住眸中的恨意,眼神闪烁道“那手绢既是澜贵人自愿给的,臣妾权当是随身之物,并未在意,而这一转头,全然是搜寻不见了”
白起紧蹙着眉,伸出了手,十分不悦严声道“拿来”
只这两字,便在林婉仪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可她不服,为何曾那般甜蜜的日子,竟会被一个贵人的手绢稀疏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