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互帮互助应该发自内心，而不是为了弥补帮助人的强者和被帮助的弱者间的关系差距。”
“那我们之间难道不需要使用“谢谢”了吗？”秋戚问道，她心想白奂说的难道是让人放弃感谢，漠视恩情吗？
“当然不是，我对你说谢谢既能让你受到施助者的回馈，也能满足我。但帮助不应该用量来还，用一笔恩偿还另一笔恩。恩情清了的那天两个人之间不就毫无瓜葛了吗？难道人的关系需要用量来衡量吗？”
他尽量放慢了语速，想讲清楚自己的意思。
“如果恩情无法还清，难道因为你帮助了我，我这辈子都要感谢你了吗？或者说，如果我讨厌一个人，只因他帮助过我，我就要一辈子收起自己讨厌的情绪了吗？”
“你讨厌我吗？”
白奂几乎是一股脑，不假思索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突如其来而又平静如水，这个问题让秋戚的思路有些转不过来。
沉默了一会儿，少女开口道：“我想的是不讨厌。但是，不讨厌也未必就是十分喜欢。”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下来，白奂也感觉到气氛实在是有些怪异。
“哦，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可以很坦诚地说，我喜欢学姐这样的人。这里的喜欢也是对于不讨厌的喜欢，我无法说出也不愿说出任何形容。至于您的问题，我暂时无从寻求答案……但我想说的是，我希望我们可以从平等的，朋友的视角认知彼此。即我不为你的帮助而称赞，你也不牢记我的帮助。不被价值而束缚。”
少女跳了出来，围着白奂转了一圈，似乎在看什么新鲜事物。那样子让白奂有些不自在。
她突然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这些话都是自己想的吗？”
“有一些吧，我师父总会和我讲些故事，我闲的时候多，忙的时候少，自然就爱想些东西。这些很可笑吗？”
白奂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有些他没讲出来，这些话可没人听过，没人听的原因是没人或者没有合适的人来听。
“不，当然不好笑。至少我不这么觉得。很少有人会如此坦诚，有些问题需要答案，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
秋戚的声音也严肃起来。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已经想到了全部的发展了吗？”她补充道。
“好的，师姐。”白奂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是在云里雾里的了。甚至于听不清二人的对话，想不清，头有些晕。
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