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内宅的门也开了。还是那个样子,还是那个人。他披着长长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端坐在地板上。从门外望去,他的屋子里也空无一物,没有床,没有桌子,甚至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人,一无所有。
而真正让人奇怪的是,这份安静。白奂明明已经看见了他,却感觉自己和他隔了一块透明的玻璃,仿佛自己看见了他,而他却无法透过玻璃看到自己。
“喂?!”
一阵风袭来,将白奂推到了近处。
“昨夜,人呢。”
他没动,还坐在原地,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听不出他的态度。白奂听到他的质问后才想起之前约定好在晚上碰面。
该死,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白奂心想着。
“我……抱歉。”
他原本还想找些理由辩解,但想想不如直接承认。
“道歉,不,不用。你的歉意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今天早上你应该看到那个大娘的事了吧。”
“嗯。”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帮助她呢?”
玊德的声音有些急促,似乎想立马知道这个答案。
“我想去帮助她的时候,你正好出现了。”
当时的情况确实是玊德再不出现,他就要上前了。
“你是想帮助她的吗?是如此是吗?”
他的声音有些变化,似乎是有些欣喜有些激动。
“是。”
“你难道不害怕她家的势力?难道不害怕身上已经背负的处分吗?”
“当然不,这些不能使我恐惧。”
“好,太好了,你果真是个好人。”
玊德起身握住白奂的双手,露出愉快的表情。这让白奂有些受惊,有些疑惑。
“你不问我为什么看到你被带走却不帮助你吗?”
“那不重要,那不重要。”
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松开了白奂的手。
“总之,我愿意与你为搭档。”
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只是这份决心代表着什么白奂不得而知。
“我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你为何要选择与我为搭档。我实在没觉察到自己有任何的优点或者特处能吸引一个见面不久的人主动来邀请我?”
“有些特别的事情,总是不能在见面时完全说清的。你会有如此的秘密,我也会有如此的秘密。”
“但秘密总是藏不住的,不是吗?迟早有一天你我的秘密都将不是秘密。”
是啊,总是藏不住的,一切都是如此。我暂时欺骗了所有人。白奂如此想到。
玊德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的确如此,但我们总要有个时间让秘密显得不再这么重要。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我只能说——我的确需要你帮助我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我想我们要走的路也许一个往东,一个往北。但好在我们可以共同往东北方向走,即使过程中有分歧,但总可以找到一条大方向的路。是吗?”
“是。”玊德的回应很快。
“那我愿意我们走同一条路。”白奂回应的也很快。
于是两人就定下了结为搭档的契约。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之前的氛围并不如想象般高涨,反而是有些沉默和压抑。
“今天早上——”白奂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其实他想问问为什么最后是他吃了个处分,但又怕有些冒昧。
“我的风可以把雕像吹动却无法把它吹倒。”
白奂有些听懂了,又有些没听懂。他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仿佛又透过头发看到了他的眼睛。
于是白奂开口道;“既然我们有了搭档之约,那么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