垭口。
除掉阻拦他们给刘光天示警的云龙后,闫解成蹲在小鼹鼠跟前,看她专心致志的制作巨型示警信号弹,小鼹鼠仍旧一脸面无表情的回敬他的废话。
终于,在她完成信号弹的组装后,她抬头冲闫解成交待道,
“解成哥,一会儿我们把信号弹发射上天后,除了会让天哥意识到垭口这里危险,来路已被米国重重设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米国人可能会因此恼羞成怒,直接下令用巨型炸弹把垭口端了。所以发射信号弹之时,也就是你我归西之时,你会为这样的行为后悔吗?”
……
这就是不会聊天!
平时一向多嘴多舌的闫解成,听到她这样说,当时就抑郁了。
这一路走来,云家四兄弟,云家大表姐都已去世。
来的时候是对五。回家时他和他妹妹都做了越地无主孤魂。
如今还要听小鼹鼠调侃。
闫解成无声的从兜里掏出最后一盒烟,他努力的尝试着把烟从烟盒里甩出来,却总也没有成功,无奈只能拽了一根,狠狠塞进嘴里。
很多时候,这样的聊天才让人心急。
随着一大口云烟入肚,他的脸色逐渐由苍白,变得有些血色。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九点,到了同刘光天约定的互抱平安的时候,小鼹鼠拎着信号弹站起来,她刚想把信号弹塞入火箭发射架。
就见闫解成起身拦住了她,”我来吧!”
如同汉地潇湘河上的夜雨,细雨同样同样将一大队蜿蜒在山路之间的人马身影笼罩其中,这是米国陆军第一师第一营,今夜他们接了命令,要把垭口从地平线抹去。
这是一大队人马,人数约么有六七百人,跟别的部队不同的是,他们队伍里,有三分之二的人负责牵引推动一门150型榴弹炮。
之所以需要这么多人,是有一部分人在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另外一部分则是推车,期间各种工程车辆来往不绝。纯是骑军。
亚热带里本没有路,加上又下了两天一夜的大雨,道路极其湿滑泥泞。
带领这队人马执行任务的,正是该师先遣一营的营长,约翰·比格尔。
他个子高大,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巨人族,如今只是低头用牙咬住手电,查看着地图,在看完地图后,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前头景象,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
“比格尔上校,上级有电报发给你,要你改变行动计划,从就地炸平垭口,改成围点打援,争取活捉华人小寡妇!”
追过来报告的是比格尔的副营长,基努里维斯,虽然是在疾风骤雨中,可他仍然跑的一头大汗。看见比格尔还未设置炮击阵地,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他手里拿着的,是国防部长最新修改的命令,命令说与其完全灭了垭口,断了小寡妇的退路,不如给她最后一丝希望。
比格尔晃了晃脑袋,从副官手里接过一份巧克力,大口大口地嚼着:“为什么突然修改军令,前面不还说要灭了垭口,敲山震虎吗?”
副营长回头,忙不迭地给他解释:“营长,我听说是这样的。不是砚港特种兵连续几个小队,都被华国小分队的人设计陷害吗?国防部的高参们,就认为华国小分队里一定有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这也激起了他们的斗志,所以国防部长就想着用围点打援的方式,测测这个华国小分队的人心。我们查了,在垭口的几人里,有个叫闫解成的,是家里的顶梁柱,前不久他妹妹死在跟英国军情六处的战斗中,如今闫家成器的就他一个。国防部长的高参研究过中国人,说他们讲究百善孝为先,还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我们摆出一副炸平垭口的样子,对垭口旁边的山岭一片狂轰乱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