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还要这些章程律法做什么?”
喻泰闻言,眼睛一转,突然扭头看向齐琅:“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你那些银子吧?”
齐琅眼神躲闪了一下,转而气愤道:“岳父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舍不得银子?这些年我捞来那点银子,要么给您去养了军队,要么给娘子买了首饰衣衫,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些人,不都张口跟我要钱,我的那些钱,还不都放在娘子那里?岳父大人,您这话可不占理……”
喻泰心虚,只能转移话题:“哎呀,好女婿!生什么气呀……要我说,都是这军队闹得,当初要是我不答应帮那十九皇子练军,哪有这么多事?要不干脆,我把这军队交给朝廷得了,咱们这些年也都捞得差不多了,军权一交,回乡下快快乐乐做个富家翁去……”
“我的岳父呦!”齐琅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您手里握着三四万的军队,尚且朝不保夕,你要是一点军队都没有了,还能守住钱财?”
喻泰知道他说得有理,却也还是埋怨道:“钱钱钱,为着钱生出多少事来?那个巡粮官本来都要走了,偏跑过来,说要让你把侵占钟家的茶业还回去,不然就把粮仓亏空的事抖落出来。你倒好,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了。那朝廷是那么蠢的,能吃哑巴亏?唐沧绝这是把咱们盯上了……”
“我还怕他不成?”齐琅顿时一脸的愤恨:“他故意封住白家产业的帐我还没跟他算呢!大家公平竞争,就他爱横插一脚,装的什么菩萨。你们都说他是唐七步,处处算计,我看啊,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他要是唐七步,我就是齐八步,等他的人到了雍州,有他的好看!”
“行啦行啦,少说两句吧……”喻泰一脸苦痛。、
就在这时,下人进来禀报:“巡抚大人,朝廷的公文下来了。”
喻泰跟齐琅互看了一眼道:“送进来吧。”
“是。”
仆人进来将文书放下就走了,喻泰将文书翻开,齐琅立马坐直了几分,想要看到喻泰手中的文书写的什么。
可只一个呼吸,那文书便“啪——”地掉在了地上。
“岳父?”齐琅本能地觉察到了不妙:“朝廷派了谁来?”
喻泰望着前方,仿佛失了魂一般,良久,才徐徐吐出了那两个字来。
“张绣。”他就这么说着,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