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那日,齐瑄也托着杨福宁的哥哥杨景佑给她带来了生辰贺礼,那是一只精心雕刻的镂空香囊小瓶子,看起来很是精巧,里面还放了好闻的檀香珠。
不得不说,小瑄还是很用心的,他对杨福宁,既有那深藏在心里的喜欢,也有感激。
只是,这一份喜欢,他放在心间许多年,一直未曾当面对杨福宁说过半字,而杨福宁,也只是将茗烟和小瑄瞎撮合着,丝毫不知道,小瑄把所有的喜欢,都偷偷给了她。
不过,这一次杨福宁也没忘记问齐瑄的近况,听他们说,他和嬷嬷都弄了个化名,两个人一直都住在杨家,旁人也只是知道他们两个是杨家的远房亲戚,因为家乡遭了灾,这才寻过来投奔杨家的。
为此,大家都没有人怀疑齐瑄和杨嬷嬷的身份,倒也是让他们安心了不少。
对了,小瑄现如今也在杨福宁的爷爷杨老头儿的学堂里上学,所幸,他先前自己也读过不少的书,倒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读书料。
这几年来,从那封闭的冷宫出来,世俗的烟火气,小瑄算是感受到了,不过,也难得了他一直都守着自己的赤子之心,但,也吃过不少的亏,因着不谙世事的缘故,当时在学堂里没少被人欺负,不过,后来,那些人见他学识渊博,每每先生提问之时,小瑄总是能有巧思,便也就对小瑄慢慢佩服起来,后来,大家也都混熟了小瑄也渐渐地懂了些人情世故,不过,倒也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少年郎。
只是......
他心中所念之事,还是念念不能忘。
母亲的冤屈,至今还未曾揭开谜底。
他,实在是忘不掉。
虽然,在他的脑海当中,并没有母亲的模样,但是,他知道,母亲定然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杨福宁先前劝他说,好好保住命,才会有机会去查明真相,他也曾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也终归是安慰罢了。
那时候出宫之后,原本对真相的期待是黯淡无光的,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杨福宁倒是在自己十八岁生辰之后不久,意外得知了齐瑄的母亲刘婉儿当时之所以会和自己另一个孩子离世的原因。
六月二十五那天,杨福宁像以往一样,等小齐世澈在先生那儿听学结束后,便带着他四处闲逛。
齐世澈虽说年纪小,但是,在说话做事上,却是像个小大人似的,看起来,还比杨福宁老练,所以啊,每每看到杨福宁那些个幼稚的举动,齐世澈总是会摇头叹气的,大有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在。
“姐姐,你且慢些,莫要跑那么快......”
杨福宁自是不会管这些,只管拉着齐世澈的小手,一路小跑。
“姐姐......”
“娘娘您慢些......”
茗烟和其他宫女内侍们也是拿杨福宁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后头小跑。
其实,也有不少的人在背后说这皇后不稳重,可是呢,杨福宁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说,这小孩子呢,可不能只在书本上学知识,还是要多多亲近这世间的事物,现在,这小太子还小,出宫去看看的话,倒是有些早了,不过,倒也是不影响他在宫内去亲近花草虫鱼的玩意儿。
“小世澈,你是小孩子嘛,成天那么老成稳重做什么?”
“姐姐,是你太幼稚了。”
“幼稚?我可是成熟稳重得很的!”
杨福宁的自信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虽说,这些年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也确实是让她有些成长,但是,跟齐世澈在一起玩的时候,她依旧是会展露出那无邪的模样。
嬉闹之间,杨福宁带着大家来到了一处相对而言比较僻远的小花园,园子里有人精心培育了许多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