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石洞这边待上一会儿后,我让方芳去取了一些书写用的纸以及两支笔过来,然后就骑上大强,奔出院子,回到了司徒凝这边。
因为土质终究是比较湿软,又是六十四个男人一起干活,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条引水的沟渠又往前延申了一些。
但并非是笔直延申,而是绕开了一个小土堆,转了点弯。
这自然是在司徒凝的指示下这么干的。
我将纸笔交给司徒凝,让她之后将对城池的规划画下来,继而骑着大强奔向四队长周轩他们那边。
当我到达他们附近时,一阵吵闹声传来。
“跟你搭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瞧瞧你,你能干什么?”
“对不起?你说对不起有用吗?”
……
我微微皱起眉头。
而后,大强驮着我越过最后的一片丛林,周轩这边的情况显现在我眼中。
倒在地上的树,比中午与司徒凝一起骑着大强回来时多了一些。
但这个时候,这边的劳动队的三十六个男人都停下了伐树这件事。
一个五十多岁,枯瘦如柴,戴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跌坐在地上,一脸歉疚的看着面前那个比他小了差不多三十岁,长了一对招财耳的青年。
招财耳青年虽然也因为在“亚历山大”号邮轮上受了折磨而有些干瘦,但总体比眼镜男的情况要好,身材也比眼镜男要高大得多。
此时此刻,他一脸凶恶加不耐的瞪着眼镜男。
周围,不止另外三十四个劳动队的男人冷眼旁观,周轩与他手底下的二十六个队员也没有去管的意思。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我一声喝问发出。
所有人齐刷刷的朝我看来。
随后,我驱使着大强停顿在眼镜男与招财耳青年旁边。
周轩立刻凑了过来:
“回大王,这小老儿干不动活,老拖这年轻人的后腿,一时忍不住,就……把他踹翻了。”
“踹翻?”我眉头一挑。
“对,”招财耳青年应了一声:
“大王,这小老儿老让我用太平斧去砍树,他就只搭把手,硬让他去砍的时候,他砍几下就说累了,砍不动了,可我持续砍了那么久,才过那么一会儿就又接着砍,那也不怎么砍得动啊,这导致我们这一组的速度比其它组慢,而周队长一开始不知道是这小老儿的原因,就以为我们是偷懒怠工,就骂我们,您说可恨不可恨?”
我看向眼镜男:
“是他说的这样吗?”
“回……回大王,是这样,”眼镜男结结巴巴的说道:
“但是,我真的是干不动,您也看到了,我有点年纪,身体也不是很好。”
“大王,您听听,我是不是没说错,”招财耳青年一脸不忿的指着他说道:
“我就不该跟他一组,跟他一组,就是倒霉。”
我横了他一眼:
“那你觉得你该跟谁一组?”
他脸色一僵:
“这……”
“男性劳动队十一个,男人们本来就是年龄不一,身体素质也不一样,分到你跟谁一组,你就得跟谁好好合作,”我凝声说道:
“你此种作为,不仅伤了他,还耽误了其他人干活,还想让我给你出头不成?”
招财耳青年脸色越发僵硬:
“大王,我……”
“把他扶起来!”我一声大喝。
他浑身一颤,连忙把眼镜男搀扶起来,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我看向周轩:
“让你看着他们干活,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周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