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
“完了完了……”
淮州太守在屋内来回踱步,面上尽是惊慌的神色。
旁边的主簿赶紧小声劝道:“大人,您小点声,说不定有人盯着呢。”
然而太守却更加抓狂,“有人盯着我还能怎么办?”
他瞪向主簿,语气急躁:“是你说的这里离君王远,君王是管不到这边的,我我才收了那人的东西!”
主簿咬咬牙,心想可不能让这人把自己推出去,“但是,大人,后面的事可是您自己应下的。”
虽然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他们早就被绑在一起了,相当于一根绳上的蚂蚱。
主簿又缓和了语气道:“大人,现下我们谁也没法甩锅,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稳住君王,若是我们再相互推着责任,君王恐怕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个道理太守也懂,可君王要往淮州来的消息实在太突然了。
而且,君王竟然还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君王对他们做的事情都已知晓,所以才会如此从容不迫?
还是说只是过来视察一下?
但……
太守在得知消息后,脑海中整日在想,夜间也不得好眠,梦里全是君王手底下的暗卫提着刀站在他床边。
太守狠狠地咽了口水,颤巍巍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如何补救?”
主簿一咬牙,将他得知消息后想到的法子说出:“……我们可以封住那帮愚民的口,若是说仙长不愿他的事被其他凡人知晓……想必那帮人也不敢开口。”
太守犹豫:“这……能行吗?”
主簿道:“那位定然会配合我们。”
——
在太守和主簿他们焦头烂额时,许意晚和君厌声还是在悠闲“赶路”,路上需要补充点物资也是应该的吧,身心也是需要及时调养一下的。
“公子,姑娘,可还适应?”
船夫回头问了下坐在船舱内用午饭的两人。
许意晚道:“我们都还好,您不必放慢速度。”
她先前都在船上用过好多次饭了,也不会不适应。
而君厌声又习过武,那位师父训练的时候也有让他在更加不安稳的船上打斗,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反应。
船夫笑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同上一批客人一般,外地人觉得好玩所以来凑热闹,但是竟有晕船的毛病,吃几口吐了一地哈哈。”
许意晚:“……”
其实后面那几句真不必说的。
他们还在吃饭当中。
但这不是什么大酒楼,有点类似“农家乐”的那种形式,所以船夫并没有多讲究,他们吃的菜也是很家常的那种。
许意晚只好幽怨地看了眼君厌声。
君厌声刮了刮她的鼻尖,“不用在意,安心吃吧。”
他朝那船夫问了句:“老人家,不知道此地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我家小姑娘喜欢听些有意思的故事。”
船夫兴致也来了,当即说了好几个当地痴男怨女的故事。
不过船夫心里忍不住想道,这公子还真会,还他家小姑娘,听着——还怪甜的!
他们在此地停了两日才接着出发。
马车当中,许意晚跟君厌声闲聊。
“哥哥,你觉得周围有多少人跟着咱们啊?”
处理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奏折的君厌声停顿了下,偏头看她,“你想知道?”
许意晚眼睛一亮,“怎么操作?”
君厌声又再度动了笔,缓缓道:“倒是不难。”
她眼睛亮晶晶。
她兴致勃勃。
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