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话的意思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吗?可是、可是杨哥哥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啊——”
安武道:“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不想太潦草太随便,杨子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没错,他的品行在镇上有名,挑不出毛病。”
走到门处,又慢慢踱了回来,语气顿转,“但他的家世也是真的贫苦,幼儿丧夫,全靠他母亲一人拉扯长大,时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若不是我们关照,恐怕他活不到现在了。”
安云乐听着倒明白了一点,“所以爹爹是觉得他太穷了配不上我吗?”
安武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名列前茅,业精于勤,他都做的很好,只是功名太少,我怕你嫁过去过苦日子啊!”
安云乐道:“爹爹,我不怕的,早就在他表明心意那一刻起,我就做好这个准备了,此生不负他…”
安夫人捂住她的嘴:“乐儿,话不能说的过早,你是咱俩含辛茹苦生养的,倾注了多少的心血啊!从小吃好的穿好的,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为娘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嫁过去过穷酸的苦日子,就算他心悦你,也不行。”
安云乐眼神柔和,嘴唇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武已经为她做了决定。
“够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他若是能达到我便将你嫁过去,若是不能,那我们养你一辈子。”
安云乐感动的哭泣不已,爹爹娘亲为她深思熟虑谋划周全…
于是安云乐被她爹下了禁令,不许随便走出家门,而杨子凯那边他亲自会面。
杨子凯等待许久,听见了脚步声,开心的转过身,却不曾想是安武。
收起笑容,态度变得毕恭毕敬,“安叔。”
安武仔细端详他一圈,杨子凯立如松身姿坚韧不拔,书卷气浓郁,看着还算合眼。
就是在处理这件事上有些浮躁。
近日频繁在安府周围走动,不就是想告诉他爱人心切嘛!唯有如此方能打消众人的议论纷纷,减少对他爱女的影响。
“我且再问你一次,你对乐儿确定是真情意切的吗?”
杨子凯直接表态:“确定,我对云乐的爱意天地可鉴,之前所说的誓言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安武暗自点头。
“这话不要说的太早,我还没决定把女儿嫁给你呢。你也知道,乐儿从小过的好,但你家贫,我不希望她嫁过去之后受苦。所以——”
安武停顿。
杨子凯道:“安叔所担心的也是我所顾之忧,请尽管吩咐。”
“很好。这件事不难,如今你已是贡士,再努把力,中举非难事。”
杨子凯如茅塞顿开,心神领会,由衷表示感谢,急忙回去温书了。
力取早日中举,娶的心上人。
……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来到镇上骑射赛开始了,简轻轻装上阵,背上背着简昔瑶给他的那柄弓箭。
天色微亮,再过一个时辰比赛就要开始了,众人按理应该提前进场,好随机应变,但简轻一点也不急,甚至闲着浇花。
这次的比赛没有限制,老少皆宜,但最多的就是年轻力壮的伙子,像简轻这样年纪的人都没几个,压力可谓之大。
厨房终于消停了动静,简昔瑶拎着一包零嘴出来,另一只手拿着块糕点犹如松鼠一样碎碎吃着。
“东西都用油纸包好了,不会沾染衣物,都是你爱吃的,祝你旗开得胜!”
简轻眼睛染上真切的笑容,重重应声。
“你不去看看吗?”
简昔瑶摇摇头,“都是一群汗臭大老爷们,有啥好看的,倒不如窝在这一方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