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昔瑶没多大神色变化,秉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
她帮方勇的腿扳正复位,一声脆响,方勇发出猪叫般的惨声。
孙氏顿时眼神像刀子一样刮着简昔瑶简昔瑶,一把手上来搭在她身上想要把人扒开。
使劲用力,结果没扳开。
“你干什么?要是我儿的腿出了什么差错我要你赔命?”
简昔瑶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儿的命可没这么值钱,不过给他腿骨复位罢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还别说,方勇感觉那一下疼过之后,腿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之前是动都不敢动,现在明显还能弯一弯了。
“娘,我确实好很多了。”
孙氏赔笑:“是吗,老身真是有眼无珠,错怪姑娘了。”
“无妨。”
简昔瑶牵着疾风,准备离开,黑焰站起来抖掉身上的杂草,犷恶的眸子盯着孙氏,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来就拦住了即将离去的姑娘。
“等等,姑娘,你穿的这么好应该不缺银钱吧,毕竟你们这种有钱人花钱如流水,逗只鸡也花钱,反正都是要花的,何不好人做到底,给我点银钱带我儿去看大夫呢。”
孙氏说的理所当然。
这种她见过太多了,有钱的人识银两如粪土,若是每个人牙缝里露出一点给她花花,她何须过的这么悲惨?
简昔瑶顿时皱起了峨眉,这老赖皮是啥都敢说,说的这么好听跟要直接伸手要钱有什么区别?
除了那些个良心不好背地里赚血馒头钱的人。谁的钱是打水漂来的?那不都是真凭实料、稳扎稳打赚来的,凭什么白给。
世界之大,奇葩无奇不有。
“你凭什么认为救你儿子要我出钱?我挣的钱和你没半分关系吧。我钱袋子里的银两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我开心,扔地上踩都行。”
骑上疾风,声音消散空气中。
“回家照照铜镜看清自己的地位再来说话吧,也不怕贻笑大方。”
孙氏扶着她儿子脸色青黑,这贱丫头嘴皮子还真是毒,不过要她点钱,竟这般说她,下次遇见,非要啐死她不可。
现下送儿子去医馆看腿要紧。
……
第二日初阳刚露出头,简轻出门去了私塾。
文夫子眉粗,看上去就是不怒自威的形象。
他看着眼前挺直腰杆如松柏一样的少年,那双冷清坚毅的眼神让他很满意,一看就是那种不容易被外界所吸引,能够认真读书的料子。
只是他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简轻在他心中树立的形象会碎成一地渣渣。
首先一来就和一个学生产生了矛盾。
原因是简轻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笔墨纸砚,谁知那个学生也是个性子要强的。
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还是单方面的殴打,那个学生被揍出了两黑眼圈,像极了大熊猫。
文夫子眼睛瞪的像铜铃,“你们两怎么回事?!”
那个学生也就是吴普说道:“是他、是他碰坏了我的笔墨纸砚,那是我爹捆柴火挣得血汗钱。”
简轻:“是他先动的手,在此之前我也道歉了并且愿意赔钱。”
“你、你胡说,我分明记得你没说这话,当时你的眼神还极为挑衅来着。”
“那是你被怒气捂了耳朵,没听见而已。”
…
两个人争的文夫子头大,佛说佛有理。
但是最后,简轻赔了他一套完整笔墨纸砚的银钱,这事两人才算完。
只是离开之时,吴普瞪着他,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牛犊子。
简轻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