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浅立于人群中间,温婉贤淑的模样宛若一只白天鹅,人畜无害的面具下散发出高傲的气息。
一名船商向安武敬酒:“安兄,久仰大名。”
安武微笑:“那有,一点小本小本生意算不得出名。”
“诶——安兄莫谦虚了,这柳香县及南有谁不知道您呀?这次婚宴可是有好多人慕名而来,小兄弟我也是呵呵。”
安武:“哈哈,兄弟海量,来干!”
喝的有点微醺,船商说道:“这小娘子倒是个奇人啊,又得马县令青睐,来日奖赏一下,必将飞黄腾达。”
“他人之事与我们何干,来继续干。”
“呵呵安兄好酒量,干干干。”
一女娃娃眼泪汪汪撒腿跑来,扒拉住船商的裤脚,“爹爹,家里来了好多人,手里拿着大砍刀,孩儿怕!呜呜呜…”
船商闻言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支离破碎,抱起女娃娃,声线颤抖:“知知,你说什么?”
女娃娃哭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船商面露难色:“不是还未到还钱的时候吗?这群人怎能如此。”
安武道:“兄弟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船商神色忧伤:“安兄有所不知,我是一名船商,商船造业广泛复杂,加上波斯罗国有意的压制,导致我们造出来的船经不住海浪拍打,船底部材质不过关容易漏水……如此等等,导致我造船无望,负债累累,哎……”
“大笔的银两已经在筹备了,明明距离还钱还有三日期限,这群人却压定我还不上,现在竟然跑到我家中撒野,真是没有王法可言!”
安武:“那你现在怎么办?”
“他们竟然这般对我妻儿,我王贺也不是怕事的,大不了举刀相向同归于尽!只是我对不起我妻儿呀……”
父女俩在日头下相拥而泣,以动情之泪泪水铺洒在石质地板上,增添几分无助与凄凉。
安武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不明所以他不会贸然插手,以免引火上身。
心叹可惜,纯粹的酒友难寻呀。
“船商的生计确实有些低下,不过将来会有所好转的。”
安武看向出声的简轻。
简轻点点头,靠近道:“还记得我姐答应给你的礼物吗?正与造船业有关。”
安武惊讶:“昔瑶那丫头还懂这一方面的?你可是在场听了的,这位王弟兄可是吃了不小亏的呀。”
“不瞒您说,我不仅知道他们的难处,还知道如何去解决,想要在造船上有所突破,就得在设计上下功夫。”
“那你的意思是?”
“帮助他,成以造船之美。”
安武没有立即答应,作为一方赫赫有名的商贾,头脑总归比别人想的多,权衡利弊他需要时间思考。
来来回回踱了足足一刻钟,盯着简轻:“此事能成吗?”
“她要做的事十有九成,你若不愿意那就找别人来做,那我手中的礼物就得换一份喽。”说着转身准备回去换一份礼。
“别别别,合作还得是熟人好啊,我可以一试。”安武按住了简轻的肩膀,赶紧说道。
若是行不通他可以半路放弃,也算得上还些人情,可若是能成,而他又错过了,那才是可惜不已。
简轻似乎早料到如此,娴熟从怀里拿出图纸,规模宏伟线型流畅的设计看的安武震惊不已。
虽然他对造船不是很懂,但单看图纸也知这不简单,上面标注所要用到的材料他没几个认识的。
这…他们能造的出来吗?。
看着安武疑惑的表情,简轻解释:“这是未来的目标,现在嘛,自然是只能造些小船坊供渔民打鱼咯。”
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