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还不向娘亲道歉？”
“你好烦。”
宣小四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宣耀。
宣耀胸前猛地窜上一团火，瞪大了眼睛，这什么？说他烦？
放眼当今，举国上下，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
她竟然敢？！
宣小四挣开穆老太君的环抱，从穆老太君的腿上滑下来，来到宣灵儿面前。
宣灵儿直着脖子，撑着勇气，发着横：“干什么？难道你想屈打成招吗？”
但是她刚对上宣小四的眼睛时，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压了过来，重得让她直不起身。
宣灵儿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了下去，她没由来害怕起来，却还是嘴硬：“宣小四，你就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害死龙婆，你就是自己下去的，你别污蔑我……”
可是她越说后面，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害怕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瑟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宣小四，明明人还是同样的人，可是内心却无法控制地害怕。
宣小四在她面前站定，大大的眼眸闪过一道金光。那光一闪而过，好像被太阳晃了一下似的。
宣小四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说实话，不吃你。”
宣灵儿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拼命地摇头拒绝。
宣小四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说谎，吃了你。”
她这么软绵绵的一句话，谁都感受不到恐吓的力量，可是偏偏宣灵儿吓得哭了出来。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看龙婆克死，谁让你是个灾星，碰到谁谁倒霉。你，你不能怪我。”
所有人闻言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锦绣郡主，心里直骂宣灵儿没用。
宣耀也震惊了：“灵儿，你说什么？真的是你故意把她骗下去的？”
“我，我真的想看看她碰到龙婆，龙婆会不会死。我，我，我只是好奇……”
宣灵儿被宣耀的态度吓到了，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龙婆不把她吃掉。
她明明就是个灾星，活着就是连累别人。现在还连累她被爹爹骂。
宣小四双手怀抱着双臂，居高零下地看着宣灵儿，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神色十分冷漠。
可惜她四肢短小，这个姿势看起来像个老气横秋的小大人，没有什么女王大人的气势，反而萌了人一脸，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搓挤揉捏。
穆老太君和穆家三位夫人的脸色都阴沉了起来。
但此时他们都没有插话。
毕竟，她们只是外祖家，插手不了宣家的家务事。更何况，宣灵儿一句好奇，不过是小孩心性，她们也不能要打要杀，把宣灵儿也扔进百灵池去。
传出去就是她们欺负小孩子了。
锦绣郡主的脸色反而好了些，温声道：“灵儿还是个孩子，一时顽劣。如今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跪也跪了，罚也罚了。不如就算了吧。”
宣耀点了点头，但看穆老太君那一门女将，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无言地威压让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而且……他看着现在的宣小四，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被欺负狠了，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