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玘化为一道灵光,闪身在他们附近的树上躲着,听他们说话。
凌风的神色十分冷肃,月轻轻则有些气急败坏:“凌师兄是去看宣,宣小师叔祖吗?”
凌风有些不耐烦:“你找我何事?”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来找小师叔祖!”
凌风神色一冷:“无可奉告。”
说完他广袖一甩,拂袖离去。
月轻轻转身看着的背影,红着眼睛质问:“不是无可奉告,是不敢吧?凌师兄这一路过来,故意带着我们走山路,明明城镇就在附近,凌师兄还是要选择让我们在林中歇脚。
那天在林中,你为什么要烧掉那张包烧鸡的纸?因为那就是她未婚夫寻她的告示。是不是?”
凌风猛地转身,眸光冰冷:“你在胡说什么!”
月轻轻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厉声道:“你就怕她被好的未婚夫找到,所以骗着她走路,把她引到我们青云门是不是?”
凌风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
那种被拆穿的羞耻感让他无地自容,可是面上还在逞强:“我没有骗她!她就是雪莹的主人。”
“那你为什么不走官道,为什么不让她进城歇脚?”
凌风喉咙一哽,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他是有私心的。
可是,这个私心,他不敢说。
月轻轻无比绝望地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你喜欢她,你想把她留在青云门,是不是?”
“闭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小师祖叔祖有不伦之情,你……”
“住口!”
凌风冷喝道:“你这是大不敬。念你初犯,此事不告知掌门,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顾念同门之宜,禀报掌门,以正门风。”
说完过身拂袖而去。
月轻轻眼泪立刻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落。
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那个臭丫头,她有什么好的。
月轻轻一跺脚,也跟着走了。
宣玘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什么。
无聊的人类。
他正要飞回林中,一道劲风袭来,紧跟着云莫娘的骂声也跟了过来:“自不要脸的偷鸡贼,我杀了你。”
宣玘连忙侧身一避,凌空飞了出去,飘在半空指着云莫娘大骂:“你是不是病啊,天天缠着老子,是不是想给老子当压寨夫人?老子不喜欢你这样的。”
云莫娘怒道:“今早我圈养的灵鸡不见了,是不是你偷走了。”
那鸡不是宣玘偷的,是阿绵,但他也有份吃。
宣玘一点都不心虚:“你那兔子是老子偷的吗?是它自己跳老子身上的。一股骚味,老子都嫌弃吃它。
你那猪是老子吃的吗?那是你那师叔祖吃的,你找她算账去。
还有那鸡,什么灵鸡,那就是一只普通的鸡,谁知道被什么黄鼠狼偷走了,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云莫娘要是敢去找宣小四索赔也就不会天天追着宣玘打骂出气了。
闻言,她顿时怒道:“我的鸡就是灵鸡,区区黄鼠狼根本偷不走它。”
宣玘随意道:“那就灵黄鼠狼偷的呗。”
反正修行人养的动物就是灵兽,野生的就是魔兽。
呵呵!自以为是的人类!
云莫娘看着他那敷衍的态度,勃然大怒,挥剑就劈了过去。
宣玘以往都不与她缠斗,但想到白洛风那糟老头子还在宣小四那,那个雪人小丫头也不是老头的对手,一张嘴喷出一道水柱,射向云莫娘。
云莫娘这几天都占着上风,哪里将这道水柱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