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把灵泉水滴落盆中,又拧了帕子让他擦把脸。
二郎接过帕子,随后擦了一把,不过眨眼瞬间,他脸上的抓痕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祛斑,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出什么事儿了?”
二郎不会说话,刚把她的手抓过来,正准备在她掌心上写字,外头又乱起来了。
“姓王的,把你那个挨千刀的女婿给我喊出来,今天若是不给我家一个交代,我掀了你家房子!”
还有完没完了!
王氏已经在外头懦懦的问发生了什么,人家二话不说又骂起街来。
陈小念眸心沉了沉,端着那盆水冲出房外,泼了人家一头一脸。
看清楚来人,原来是村尾的翠桃家。
这家有个女儿叫翠桃,因为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溺爱的要命,翠桃的眼光又高,这都成了老姑娘还没嫁出去。平日里还好相处,但只要有人说他家翠桃的一句不是,爹娘俩都要上门拼命。
看着翠桃娘这架势,是二郎不小心又惹着她家闺女了?
翠桃娘往地上啐了两口,指着陈小念怒骂:“贱蹄子,你敢!”
“贱蹄子骂谁?”
“骂你!”
刚说完,翠桃娘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陈小念将手里的木盆摔在地上,吓得翠桃娘一愣。
“我昨天才成亲,今天就这么多事儿。你们是气恨我家不让你们吃绝户,还是欺负我相公是个外乡老实人?”
王氏好声好气的劝着:“翠桃娘消消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她娘哪儿都好,就是太软弱!
陈小念一把拉着翠桃娘便要往外走,“走,我们一起去族长家里说个明白。”
“你还好意思说!”
翠桃娘反手推开陈小念,陈小念没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趔趄。
王氏惊呼着要上来扶人,而一道身影已经先一步护在了陈小念身前。
抬头见挡在自己身前的这道宽阔背影,陈小念鼻尖一酸。
前世她是孤儿,干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如今虽然王氏王氏软弱,夫君哑巴,却都在护着她。
翠桃娘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讲,指着二郎,恨不得把他祖宗八辈子都骂了。
“你家还有意思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男人,心术不正尽想着干坏事儿!既然上门做了你家女婿,那就好好在你家待着,没想到他竟然爬到我家墙头,偷看我家桃翠洗澡!”
陈小念:???
王氏一听直摇头,“不可能,我家女婿老实得很,不会干这种事情。”
翠桃娘更大声了些,“我亲眼所见,还在他脸上身上抓了好几道!我把他衣服都挠破了。墙边前几日被抹了些炭黑,衣服上一定有痕迹!”
说罢,她指着二郎身上的衣服,“刚才他穿的根本就不是这一身!”
闻言,陈小念跑回屋里,把二郎那一身被扯坏的衣服扔到她面前来。
“你这指甲不去刨地还真是可惜了,我相公好好一身衣服被你撕成这样,若是不换了,是不是还得被你说他要轻浮与你?”
翠桃娘拎起那件衣服仔细看了看,除了被撕破几处之外,确实不见其他可疑。
挑不着错处,翠桃娘又绕开王氏走过来,隔着距离指着陈小念胸口那一两肉。
“我家翠桃长得比她好,身段比她好,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再看看你家小念……”
陈小念:!!!
“胸小怎么了?我是吃你家饭了还是喝你家水了?生儿子不是看你女儿屁股有多大,而是看男人的基因!一看你就是没文化,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读读书,早点儿给你女儿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