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杵在门口,二郎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后便自行脱衣服上了床榻。
他睡在外侧,把里侧空出很大的空间。见她还站在那里,目光疑惑,似乎在问她站在那里干什么……
这场面,显得陈小念脑子里只有那些黄色废料。
她干咳两声,吹熄了蜡烛,脱了外衫,这才爬上床。
刚躺下,二郎突然转身把她捞进了怀里。
陈小念脸红着把他推开,“别闹,一会儿床又塌了。”
似乎听见低低的笑声,她转头看,只觉得二郎欺身上来,她刚想逃,二郎却只是轻轻在她额前一吻,紧着他呼吸匀称,已经沉沉睡去。
秒睡吗?
蜻蜓点水,叫人好失望。
回过神来的陈小念,愣怔了一会儿后自嘲笑开。
她这是中了二郎的邪了?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又想起框框的动静,陈小念贪睡,翻个身子,把被子裹紧捂住耳朵接着睡。
隐约听见二虎娘的声音,陈小念瞬间清醒,收拾好自己才出门。
“嫂子,这么早。”
“昨天他爹也没着个准时,我还怕我来晚了呢。”
二虎娘面色还有些苍白,大概是从家里走过来这一段路累着了,这会儿都还有些喘。
陈小念倒了一杯温水,掺了些灵泉水在里头。“嫂子先喝口水。”
“不喝了,我不渴。”
王氏笑骂她,“哪儿大清早的让人喝水,早饭马上就好了,跟我们吃点儿。”
二虎娘摇头摆手,“不了不了,他爹起的早,我是吃了早饭过来的。”
王氏盛情难却,可二虎娘胃口小,实在吃不下,只能接过那杯水,一杯水喝下去,二虎娘脸色都好了许多。
“小念妹子,好像每次喝了你递给我的水我都觉得精神了一些,怕不是你跟二郎成了亲,连你也沾了福气?”
一句玩笑话,听者有意。
王氏进了厨房,院子里只有二郎一个人。
她抬起眼眸看去,见二郎亦是在看着自己。他面上没什么更多的表情,只是那双眸子,好似比寻常更深沉了些。
陈小念心下一沉,不知道如何与他解释。
他虽然不会说话,可他这么厉害,一点儿也不好忽悠……
余光瞥见摆在旁边的车厢,陈小念眼前一亮,“你做了个马车?”
她跑到跟前,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看清楚。
车厢不大,应该能坐得下两个人。车厢看着粗糙,可摸起来又一点儿也不膈手,连边角处都被摩得光滑。
陈小念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
“你昨天锯了一天的木头,就是做这个?你真厉害。”
二郎弯起唇角,点了头。
他就知道小媳妇儿会高兴。
二虎娘也跟了过来,“我刚才一进门就瞧见了,也就是你,一点儿也不上心。”
见旁边丢着那只豪猪,二虎娘好不容易才好看些的脸色瞬间又变得煞白,“呀!”
陈小念忙护着她,“嫂子嫂子,死了!它昨天就死了!”
二虎娘心有余悸,“怎么家里会有这个……二郎打来的?”
看了眼二郎,陈小念点头,“嗯。”
二虎娘拍着心口喊了一阵魂儿,突然想起来,“听他爹说,昨天陈向文的手被两根豪猪签子扎穿了?是……你家二郎做的?”
陈小念摇头,脱口道:“是我干的!”
二郎眉峰轩起。
二虎娘惊疑,“你?”
陈小念点头,“是我。”
“你怎么敢!万一伤到自己可怎么办?我以前听人说,豪猪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