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河山村后山里猎来的,这后山,又是河山村祖祖辈辈就靠着的,照这么说,这大虫也算是河山村里的东西。如今把虎皮给你家,还算是你家占了便宜。”
说话间,陈向文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满眼贪婪的看着那张虎皮。
砰的一声动静,陈向文吓得连退了两步,看清楚是二郎收了手,砸在脚边的锄头,又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这虎掌,还有虎鞭什么的,都取来,我这里有最好的酒,我拿去泡着。等我儿子生下来……”
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贪婪的太过明显,又赶紧换了个说法。
“等村里有谁家要办事儿了,咱正好拿出来喝。”
陈小念点头。
“有道理。”
正当陈向文与族长以为她转性时,陈小念喊着二郎,“二郎,刚才陈向文说的那些都留下来,一会儿我去县城打最好的酒来,咱自己泡着。”
陈向文急眼了。
“哪儿还用你去县城里打来,我家就有好酒。”
她话都说的这么明显,陈向文还敢这么说。
真是不要脸!
陈向文可管不着这么多,径直走过来。
二郎脚尖勾起地上的锄头,轻轻一抬起,锄头已经被踢到了陈向文跟前,直直扎入地上,差点儿撞上陈尚文的脑袋。
“娘哟!”
陈向文双腿一软,几乎是瘫坐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跑到族长身后,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族长你看见了,他简二郎不识好歹!昨天在我家里差点儿砍了我的脑袋,现在还想要断了我这双脚!”
二郎默不作声,只是弯腰拾起旁边的砍柴刀。
陈向文一张脸瞬间煞白,一溜烟儿的跑出大门外,不见踪影了。
陈小念追到门外,“你这记性也长不了,脑袋还留着干什么?昨天就该把你脑袋削下来!”
见二郎还提着那把刀,族长喊他先把东西放下。
二郎睨了他一眼,反而又把刀横在眼前,用指腹试探刀刃。
昨晚上二郎就是拎着这把砍柴刀,一个人杀了这只大虫。而昨晚上染了血的地方已经被清洗干净,似乎也重新磨了刀,日头一晒,泛起寒光。
族长心中一颤,黑下脸,“简二郎,你也想要对我动手不成?”
二郎抿起冷笑,看得族长心里头直发憷。
好歹他也是族长,陈小念担心二郎吃亏,赶紧跑回来。二郎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几句话。
“好。”
陈小念应了一声,跑出门外。片刻后再回来,身后还跟着昨天被二虎爹喊上山帮忙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