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啊!”
方氏喊起来,明明折的是手,偏像是断了腿,一路爬到大门口,冲着村里喊起来。
乡亲们早就听见了吵声,可因为陈向文进了大牢,也都清楚方氏的性子,大伙儿都不愿意跟他家打交道。
可这会儿听见她这么喊着,也都过来凑起了热闹。
见有人过来,方氏叫的更是起劲儿。
二郎大步一跨来到门口,双手环抱胸前,就这么冷冷的睨着她。
方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劲儿说疼。
陈小念把翠桃爹扶起,示意他去把翠桃的房门关起来。
“我说向文娘,人家翠桃都被你家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敢过来闹?”
“翠桃这孩子不错了,你家陈向文能娶到这样的姑娘算是有福气了,你家不好好对待,反倒是把翠桃打的差点儿丢了性命,这事儿传到外头也不怕别人戳你们脊梁骨。”
“就是,你真当这村子里只有你一户人家,咱们都是外来的,任凭你欺负?做人得凭良心,你这样子以后在村里头谁敢跟你家打交道?”
方氏可忍不得这些话,张口辩驳,指着刚才说话其中一人道。
“你把这贱皮子说的这么好,那你倒是把人娶回去啊!”
那人跟翠桃爹一个年纪,女儿早早嫁出去了,听得这话只觉得老脸臊得慌。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乡亲们纷纷指责起来,不用去到外头,现在她就快要被人戳断了脊梁骨了。
眼看形势不对,方氏眼咕噜一转,哭道:“我讲什么理!谁来给我讲理!我自知对不住翠桃,才赶着回来看看她,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家这么欺负。”
方氏可管不得二郎,坐在翠桃家门前又嚎嚎起来。
“我这手,刚刚被陈小念家男人给折断的!他下手这么狠,我这只手怕是要废了。”
方氏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看二郎,甚至还把屁股往外挪了挪,想要离二郎更远一些。
谁知二郎跟着挪了一步,且他步子大,一步的距离,已经是紧紧挨着方氏。
方氏浑身僵住,不敢乱动,疼得不敢哼哼,甚至连呼吸都憋住了。
见她不说话,二郎用脚踢了踢她。
方氏哪儿敢吭声。
她不出声,二郎又踢了她两脚,好似她就是自己脚边的玩物。
动作间踢到刚才被凳子砸到的地方,疼得方氏浑身一颤,她用手去护着,却忘了刚折的那只手,刚一动,疼得脸色煞白,浑身冷汗。
陈小念走到二郎身边,当众质问:“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刚才你说起不来,我相公看你年纪大了,才搀了你一把,你这就讹上人了是不是?抱着胳膊演戏给谁看呢?”
她拉着二郎的袖子,“相公,要不我们去找族长吧,那天陈亭长说了,村里大小事情都归他管,我们去找族长好好评评理吧。”
“找就找!我家被翻成那样,丢了东西我也得报官!”
方氏还以为族长能向着她,她巴不得把族长喊过来。
她指着在场所有人,“你们一个都别跑!”
大伙儿听了只想笑。
那天族长被骂的像个孙子,大伙儿可都看着呢。
果然,方氏找到族长,族长一样把她骂成了孙子。等方氏离开,族长家大门一闭,说是病了。
方氏自知不讨好,灰溜溜的回了家,不敢出来见人,只骂着家里的窝囊男人陈志堂上山给她找些草药来。
村里不少人都进门安慰着翠桃家,等人都走了之后,陈小念来把打算跟他们家说了。
翠桃爹摇头,说不舍得家里的地。
她娘听说泰海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