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将警务通录音打开，然后听顾梦影缓慢叙说她杀人过程。
“我记得杀李明那天晚上，剧团有演出，我看到李明故意磨磨蹭蹭到最后一个，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就开始骚扰我，并且威逼我，说今晚不陪他，他就让我失业，然后他说演出结束后，就去我家找我。”
“李明走后，我越想越害怕，就离开了剧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没有亲戚和朋友，只有一个住院的妹妹。”
“于是我到医院看望了我妹妹，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她患有自闭症，没法和我交流，但我还是向她倾诉了我的遭遇。”
“那晚的雨越下越大，我头脑因为天气变换越来越痛，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等我从迷茫中醒了过来……”
顾梦影说到这好似想起了什么，身体突然颤抖不已，脸色也变得害怕起来。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后，赫然发现李明已经死在了我家，脖颈被我砍了好几刀，我还将他双手剁掉了，我吓呆了，等醒悟过来后，就决定毁尸灭迹，我先将他尸体放入冰箱，并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最后还喷了大量香水。”
“等我做完这一切，就想着等李明血迹干了，然后趁着没有人注意，将李明抛尸，当时因为害怕，我吃了镇定的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梦影说到这，又是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老天帮助我，还是作弄我，等我吃完药镇定下来后，你们警察就上门了，我当时面对那警察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那个警察看不出什么，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因为李明尸体藏在冰箱，我越来越感觉害怕，终于在一天晚受不了，用编织袋装上尸体，然后开车将他抛进了灵溪水库。”
“你当时使用的是什么车？”苏木问道。
“黑色现代SUV。”顾梦影回答道。
“是你自己的车子还是借的？”苏木知道剧团有三人拥有黑色SUV，不过却没有查到顾梦影有这样一辆轿车。
顾梦影摇摇头：“借的同事车子。”
苏木点点头，根据顾梦影叙说，车子以及杀人动机都清晰了，只是杀人经过却仍旧模糊。
“你是怎么杀李明的？又为什么把他装扮成你模样？”苏木看着顾梦影问道。
顾梦影摇摇头，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当时我在发病阶段，根本不记得我做了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概念——恨李明，恨不得杀了他！”
苏木看出顾梦影不似说谎，同时明白她此时说谎没有意义，所叙说应该是真的。
另外据他所知，精神病人在发病状态下所做的事情，清醒后确实不记得，不过一般病人发作时间持续很长，像顾梦影这般短暂发病，进而清醒，他也不清楚其中道理。
“你共作案了几起？”苏木最后问道。
顾梦影脸色又变得苍白难看起来，她嘴唇剧烈颤抖了几下，然后才回答道：“包括李明那一次，共杀了四个人，作案四起！”
“具体说一下每次作案具体情况？”苏木又问道。
顾梦影颤巍巍的道：“每次都是大同小异，他们，就是后来被我杀的全汉、卜群忠以及杨义，他们都在演出时骚扰我，然后被我发病后杀死了。”
“除了李明和全汉尸体，其他两个人尸体，你都抛在哪里了？”苏木问道。
抛尸现场必须知道，然后还要让顾梦影指认，这些都是程序，不能少。
顾梦影低声回答道：“都和李明一样抛到灵溪水库了。”
“具体在水库那个方向和地点抛尸的？”苏木又问道。
尸体还需要打捞，问清楚抛尸具体地点，这样打捞会简易许多。
“我怕抛尸是引人注意，都是在草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