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面具男人,开始有点同情他了。我要是有什么文牒,我又怎么会一头撞进了这个鬼地方?
被面具男一指,两位守门弟子的注意力也放在了我身上。
“你看见我们跑什么?”昨天夜里给我开门的那位弟子向我问道。
“你追我做什么?”
“你不跑我们怎么会追你呢?”
“你们不追,我干什么要跑呢?”
“噗——”面具男没忍住笑出了声,两位守门弟子看了看他又向我问道:“你跟他一起的?”
面具男好像一直在冲我使眼色,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然而那面具实在是遮掩太多了,我实在没法从那两个绿豆大小的窟窿眼里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他啊!”
“你的文牒呢?”守门弟子发出了致命一击!
泉州不亏是被正一盟庇佑的大城池,监牢都修的又宽敞又两趟。铁柱的牢门擦的锃亮,监狱里面也铺的是整整齐齐的青石板,角落里还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石头床。整个牢房干净的连个蜘蛛网都看不见。
“你没有进泉州的文牒吗?”面具男不可置信的向我发问。
“我要是有泉州的文牒,我在那乌黑麻漆的小巷子乱窜什么啊?”我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具男。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面具男沉思了一下。“最近那几具无头女尸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白了面具男一眼:“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和那具无头女
尸又有什么关系?”
面具男有点不高兴了,一拍大腿冲我吼道:“我在问你话呢!”他说着话时的架势有点我上学时年级主任的调调,看来也是个做惯了高位的有些身份的人。然而他这吓唬人的本事还没有陆凌恒一半高,我又怎么可能让他给唬住。
“我在问你话呢!”我重复了他的话,这样的对话方式我简直可以跟他打太极打到明天早上。
“我是……”面具男说了这么两个字,随后又像是在提防什么似的将语气降了下来。“我是正一盟盟主景云。”
“哦、你是正一盟盟主景云?”我这是撞的什么邪,怎么不管碰见个谁都喜欢装自己是正一盟盟主景云?让陆凌恒给我坑一次就坑的我够惨了,我难道还会信第二次吗?“你是正一盟盟主景云?我还是魔尊陆凌恒的徒弟呢!”
“你胡说,陆凌恒根本就没有徒弟。”面具男义正严词。
“呵呵。”我冲他喊道:“景盟主,您不是让魔尊陆凌恒给打伤了,在正一盟疗伤吗?怎么就跑到泉州来了呀?”
面具男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因为我是被天道选中的天命之子,我什么都知道哦~”我这话刚说完,牢房的大门就传来一阵卡塔卡塔的响声,紧接着牢房里走进来两个人,看见这俩人让我只想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全都再吃回肚子里去。
“咦?你怎么在这里?”走进大牢的
尹千霜一眼便看到了我,用一种十分差异的目光盯着我看。“你竟然还活着?你是怎么离开青木海秘境的?”
“我……”我结结巴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霜,你认得她?”面具男转头看向尹千霜,尹千霜点点头回应了面具男:“嗯,我在青木海的秘境里见过她,她是青木海上打鱼的鱼妇,我们开秘境时不小心将她卷了进去。”
尹千霜这话说完,大牢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尹千霜好骗,但我旁边这位面具男……或者该说是景云,怎么想也不会相信我真的会是“偶然的”出现在青木海,然后又“偶然的”出现在泉州。再加上我刚才说的话……自称是陆凌恒的徒弟……
我觉得我多半是完了。
“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