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下课,二人便带着他们随徐如归一同到那孔雀湖。路上,顺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众人。
徐如归看着眼前的孔雀湖,感慨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似乎是预感到故友来访,孔雀湖上,一道碧绿的身影缓缓浮现,看起来有些激动。那绝世美人在几十年的孤寂中,第一次笑了:“如归,好久不见。”
老者布满褶皱的面颊也写满了不可思议与喜悦:“少奶奶,真的就像主子所说的那样,衰老永远没有追得上您。”
玉如霜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么喜悦,反而脸上瞬间布满了愤怨,她冰冷地说道:“是他让你来见我的吧?编造那个他已经死了的谎言来骗我?然后跟着那个秦公主如胶似漆,举案齐眉吗?”
老者苦涩的笑道:“少奶奶,主子已经去世了。他终身未娶。”
一瞬间,冰冷的寒意瞬间遍布了孔雀湖,那股萧瑟肃杀的气氛又一次涌上心头。
“连你也骗我吗,如归?”
一旁的莫无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娘们有病是吧,都说了徐如归死了,死了,死了。什么秦公主,他都拿剑架在人家脖子上了,逼着他爹给你下跪,他还怎么娶秦公主?”
下跪?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下跪?老先生啥时候这么说了
下跪?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众人一脸错愕地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压根没有理会,怒气冲冲地瞪着玉如霜。继续挑衅道:“你砍老子啊,黄魁首和王魁首都在后面看着呢,你要么就好好地听我把事情给你捋明白”
要不怎么说是求索学宫最强医者,听到小辈的这些话,也没有追究他以下犯上的责任,倒是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回应道:“刚刚确实是我有些失礼了,那劳烦公子了。”
莫无忧见对方态度也不错,语气也平和了下来,他说道:“故事,你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强调几个点,第一,徐诗礼心里一直有你,否则他为什么要一直戴着一个孔雀面具?他为什么不戴一个老虎面具。第二,那个阿福,你应该见过,他的话不可信,徐家在你们两个的这件事上做了很大的手脚,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们可以对仗一下。第三,徐诗礼,真的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大家没必要骗你,他又没娶妻,他凭啥活着不来见你,你就这么不信任你们之前的情分吗?”
玉如霜沉默了,只得点了点头。
莫无忧看她情绪稳定了,便继续问道:“那个阿福,你还记得吗?不如说说你们的故事。”
玉如霜点了点头,说道:“他是徐郎的仆人,我一早就知道徐郎不是普通人,他后来也跟我说了,是秦国徐家的嫡长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的飘渺无期,但是就像种田的人不知道明天的气候一般,总是会认为第二天一定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他说,他想去扫劲穷寇,守护神州。他说,他想在徐府的那棵老树下为我披上红妆。他说,他想在名扬四海之时,用我的名字让天下人敬仰。我们都以为,这就是我们面对未来那庞大的徐家与秦国的资本了。从那一天起,我们踏上了各自的战场上。他以剑道斩北境穷寇,我以医道治天下顽疾。那时的我们,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他是天下无敌的孔雀将军啊,再凶险的局面,他也能得心应手的面对,那我就要做什么都能医治的医者,而我确确实实忘记了,这天下最难医治的,并不是病啊,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沟壑。就像阿福所说的,就算我未来再努力,不过就做到了求索学宫的医家魁首,而医者本就是卑贱的职业啊,我能治的了天下顽疾,可是我怎么医治的了我自己呢?我那骨子里的卑微啊,又用什么去治愈呢?那日,阿福一如既往的来到了求索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