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吗？”苏昭昭一脸懵地看向陆淮，自觉没说错话。
“我家阿淮从小就好动，脾气暴躁，连朋友都很少，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别人都不敢惹他
而且啊，他连高中都没念完，还给你补课……”
蒋素玉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她在那儿笑得欢，而陆淮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周身的气压阴沉沉。
他就该想到，他妈会在小姑娘面前，揭他的老底儿。
但没想到，他妈是一点面子没给自己留啊。
这番话里涵盖的信息量太大，苏昭昭听得是一怔一怔的。
她口中的陆淮，和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妈。”陆淮的语气冷淡且危险。
“咳咳……”
看儿子还真生气了，蒋素玉忙收敛了笑意。
啧啧啧，就这么怕破坏在人小丫头心中的形象啊。
头一次谈对象，用情还挺深，希望儿子不要像他那个薄情的爹。
“我知道了，不说你的短。”
陆淮无语：……
你已经说全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看了眼小姑娘，只见她眉眼间笑意浅浅，看不出有没有因此而嫌恶他。
以前陆淮最担心的，就是在小姑娘面前显露真实的自己，现在他妈直接一次性给他掀了个底。
他脸色紧绷着，就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
“伯母，人都有两面性，阿淮在我面前不一样，说明对他来说，我是特殊的，这并不奇怪。
只是，我不明白，阿淮当时给我补课，书上的知识显然他都是会的，不知道为什么没读完高中？”
苏昭昭一直认为，以陆淮能给她补全初高中课程的水平，起码也应该是上过大学的。
问起这个，蒋素玉脸色变了变，垂眸，缓缓开口。
“我和那个老头子离婚后，阿淮为了我，经常和他对着干。老头子想让他上最好的大学，高中最后那一年，阿淮直接就将所有的书一把火烧了。”
苏昭昭眉梢微挑，陆淮居然还干过这种事，有点叛逆在身上的。
“阿淮，原来你后来又重新捡起课本读了，我没想到，你是喜欢读书的。
早知道，说什么都要逼着你把高中念完，去考大学。”
蒋素玉神情落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去年高考恢复了，阿淮，你可以参加今年的高考，说不定还能进昭昭的大学，你们念同一所学校，相处时间还多。”
她这话，竟然让陆淮真起了点考大学的心思。
他自然是想时时刻刻陪在小姑娘身边。
不过，他现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如果考上大学，还得上课，占去了太多时间。
“妈，我不想如了老头子的意。”
闻言，蒋素玉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我和你爸之间恩怨，不该牵扯到你身上。”
她神色突然变得冷峻，“你那个便宜弟弟，今年高考，听说他成绩不错，你得提防着你爸偏向他们母子。”
“我知道的。”
陆淮不太愿意在小姑娘面前，说起自家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妈，我让准备的食材，都备在厨房了吧。”
蒋素玉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随即也转了话头。
“嗯，我让你刘姨都弄好，放厨房了。”
前两天，以前连厨房都没进过的儿子，突然说要亲自下厨给她做吃的，叫她提起备好东西。
蒋素玉心里既高兴又心酸，阿淮下乡当知青的地方，条件一定很艰苦，迫使他学会了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