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宁阳府南城的幽暗巷子里,出现了几名蓬头垢面的流民。
他们扫了几眼寂静的街道后,猫腰走向了街对面刘员外大宅的后门。
“点火!”
他们翻墙进入了寨子,轻车熟路的寻到了柴房,掏出了火折子。
火折子引燃了引火的秸秆,火苗窜了起来。
他们将柴火也都纷纷的堆在了秸秆上,火势也越来越大。
仅仅片刻的功夫,刘员外家的柴房就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一名奴仆看到烈焰滚滚的柴房,也是大惊失色。
“柴房着火了!”
“柴房着火了!”
“快去救火啊!”
“......”
奴仆惊慌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静。
刘员外家的一众家丁,奴仆也都被惊醒了。
他们打开房门,看到后院柴房那蔓延燃烧的大火,也是不知所措。
“快去救火!”
管事们也都是衣衫不整,忙催促家里的下人奴仆们去救火。
刘员外的府邸顿时一片惊慌和混乱。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刘员外后院柴房大火吸引注意力的时候。
那几名翻墙进去点火的流民则是溜到了大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
看守大门的两名家丁看到迎面而来的几名流民,也是一怔。
“打!”
这几名流民二话不说,抡起他们手里的棍棒就朝着家丁招呼了过去。
家丁猝不及防,顿时被打得抱头窜鼠。
他们打跑了两名家丁后,当即打开了大门。
几十名手持棍棒的流民已经等候在了刘员外府邸大门外。
看到大门打开后,他们也是兴奋了起来。
“弟兄们!”
“进去抢他娘的!”
领头的流民吆喝了一嗓子后,当即一马当先,冲向了刘员外家的大门。
几十名流民宛如饥饿的野狼一般,一拥而入。
他们冲入了刘员外的宅院后,当即开始了暴力的打砸抢。
许多拎着水桶准备去救火的奴仆被棍棒殴打倒地,宅子里顿时哀嚎尖叫此起彼伏。
“老爷,不好啦!”
“有流民冲进来了!”
在后院内,衣衫不整的刘员外正在组织救火。
突然一名家丁跌跌撞撞地奔到了跟前,满脸的惊恐。
“你说什么!”
刘员外的脸被大火炙烤得一片通红,有些难以置信。
“许多流民趁乱冲进来了,他们正在打人抢东西!”家丁急声大喊。
刘员外也隐约听到了前院那边传来的怒骂尖叫声,也是面色顿时一片惨白。
“快,快去报官!”
“向巡捕营的人求援!”
“你们,你们别管火了,快去挡住那些流民!”
这后院刚失火,前院就有大股的流民趁乱闯进来打砸抢,这让刘员外也是措手不及。
在滚滚的烈焰下,刘员外的豪宅遭遇到了大股流民的哄抢,一时间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宁阳府城内好几家大户人家也遭遇到了同样的袭击。
到处都是呼喊怒骂声,城内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巡捕营衙门,刘员外的家丁也是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向巡捕营衙门求援,希望巡捕营去镇压。
“陆都尉,陆都尉!”
“我要见陆都尉!”
刘员外的家丁到了衙门后,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巡捕营衙门里边闯。
巡捕营的校尉岳定山带人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