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直不瘟不火的过着,我在司膳房一边混着日子,一边等着惠家东山再起。这天下午,天上飘着云,刚干完活的我,想着这会也不会有其他事,就顺着宫中的小道往荷花池那边走,我爱荷花,前世之所以一心想着去江南定居,也是爱那千亩荷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高,在这浑浊的世道下就显得难能可贵了。边走边想,也就没顾上看路,“熠然?”一个犹豫不决的声音叫住了我。“真的是你?”我回眸,一个少年,和我年龄差不多,粉面玉冠,双眸中透着惊喜,他白皙而略透古铜的肤色,少了几分这个年龄的青涩,棱角分明的眉眼此刻带着笑。我连忙弯腰行礼,“你认得我?”少年错愕的看着我,“我可能一场高烧烧傻了,到现在还有点后遗症,”我边说边挠了挠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谎。要是对面的少年知道现在的“”熠然姑娘”是个换了芯的,那不得现场把我烧了换回他的“熠然”。
“我是墨尚啊”,少年拉着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惠大人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去找皇祖母,她说我不可插手后宫的事,后来还是景嬷嬷私下告诉我你去做了杂役,再问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爹爹的事究竟是怎么了?我一个女子没办法去了解事情的经过,只知道家里遭了难,急火攻心就倒了,再一觉醒来,便不记得了。”我低着头,老脸通红,这谎话说的我自己都信了,但是现在我也没办法了,回去估计不可能了,老天爷让我重生一回,我就得活得精彩。所以我必须弄清楚惠家到底怎么了。
“惠大人的身上有封密函,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从袖子掉出来的。父皇让文公公捡起来,打开后文公公当场就跪下了。父皇看后问惠大人,这封书信惠大人是否认得?惠大人说是他的东西,没错。”“信上写的什么?”墨尚脸色难看到“听大哥说是渊池国大将南宫珉与惠大人商量谋反的事”。
天哪,我猜到这事棘手,这倒好,这哪是棘手,这是要命!“皇上怎么说?”“父皇当时愤怒极了,他说质问惠大人,为何已经手握兵权了还不知满足,说已经承诺将你封为以后的太子妃了,为什么惠大人还要犯下这等错?”
信是惠大人身上掉落出来的,而且惠大人亲口承认了信是自己的,笔迹肯定是能对上的。皇帝又将信收走了,也就是说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除了皇帝知道,其他大臣根本没看到。
现在要想翻身,找信质问皇上那肯定没戏,这个什么“南宫珉”我又不认识也找不到。现在只有两条路了,第一:找到南宫珉,让他为惠大人作证,这无疑是瞎扯,我在宫中,出都出不去。第二:找到写信的人,让这个人来作证。可是,既然有人要害惠大人,必然做到滴水不漏。这个模仿惠大人字体的人或许已经被灭口了。这怎么办?全部跌入死局中了。
“熠然,你还好吧?”墨尚问道。“我还好,只不过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一时间为爹爹和家人担心。”我惨然一笑,估计此时的笑比哭还难看。
从那天见过墨尚后,他隔三差五便会来寻我,来的时候总是给我带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别国进贡的葡萄,波斯来的毯子,作为一个后世穿回去的人,这些东西哪比得上金银来的实在。后来我就给墨尚说,再来看我能不能帮我带点钗环头饰之类的,毕竟姑娘家爱美,这些东西戴不成可以留着看。
后来,这墨尚每次来都给我带一堆簪钗,好多被我收了起来,万一救不了惠家,我也不至于日子太凄惨。一部分给了庆春,让她帮我打听打听各宫的琐碎事,我想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另外也有一部分被我给了陈司膳。所以陈司膳后来再看到我也不拿眼白看我了。我在司膳房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这天,我和庆春照常去给淑仪娘娘送膳,可是刚进淑仪宫就看到宫里乱作一团。我俩拎着食盒就被几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