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我心里踏实多了,从那日皇上的神色看来,惠府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这样我也就放下心了。
这几日天气渐渐凉了,满塘的荷花虽然还是倔强的擎着绿色的伞盖,但是那颓废的模样已经逐渐显露了出来,怕是再过段时日,这残荷也将消失,独留下水底的根独自熬着凄冷的寒冬,等着明年春日的降临。
算算日子,月信这个月依旧没有来,可能十有八九是怀上了。我不知道靠着我和庆春的弄虚作假这个秘密能保守到何时,若是到时候再犯个欺君之罪该如何是好?
唉!愁的人脑子疼。算了,下个月若还是不来再说吧!最近墨离到撷秀宫过夜的次数不多,可赏赐倒是不少。或许对于他来说,奇珍异宝或许能弥补我心里的空缺吧!
“主子,方婉仪来了。”庆春在我耳边说道。
“姐姐听说了没?悦德仪的孩子没了。” 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手护住肚子,“怎么回事?前几日还说在御花园里由一众人陪着游园,怎么这么突然孩子就没了?”
说来巧了,那日妹妹也在那儿,游园的人的确是多,当时华贵姬正陪着悦德仪说,着话儿,不知怎么回事,这往日里收拾得亭亭当当的御花园里,竟然就蹿出了两条蛇。当时人都慌了神,本来就都是些丫鬟陪着,这下全被惊得乱了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听到悦德仪大叫了一声,待大伙看时,她便摔倒了,亏得是悦贵姬离她近,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地上,稳稳地接住了悦德仪,待侍卫赶来,华贵姬脚踝青紫,胳膊肘和膝盖上都破了皮,太后娘娘心疼,说华贵姬救了黄嗣,顺势就让皇上提了位分。现在是华德仪了!”
“呵,华德仪这一跤摔得可真是平步青云啊!”
“谁说不是呢!可孩子最终还是没保住,当天夜里就落了胎,因着还不满三个月,也看不出来男女,利利索索的收拾了那一摊血肉,悦德仪哭天抢地,非要那日陪她游园的丫鬟陪葬,后来还是皇上仁慈,罚了那两个丫鬟去了花房,罚一年例钱。”
“唉!着实可怜。”我护着肚子的双手紧了紧。可这一切怎么逃得过细心的方婉仪!
“姐姐,你肚子不舒服吗?”
“啊?哦!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两个月了月信迟迟未来,有些担心罢了。自打上次失了孩儿,我就留下了阴影。”我并没有把方婉仪当外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总是和我亲近,就如闺蜜一般,我也不想防着她,毕竟那样太累。索性就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顺便想听听她的主意。只是我只顾低头说话,没看到她脸上那顷刻而散的不悦。
“姐姐可曾宣了太医来诊脉?”她急切地问我。
我“噗嗤”笑了,“妹妹可真是糊涂,若是诊了脉便就知晓了一切,何苦还会心烦?”
“哎呀!瞧瞧妹妹这蠢笨模样,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姐姐传陈太医来便可知分晓,怎得这般煎熬?”
“许是上次的事吓得吧,说真的,要是真的有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福气平安落地。”我苦笑道。
“若是姐姐担心出岔子,那就再缓缓吧。且说是身子不适,即使有孕,女子月信也有按时来的。妹妹年幼的时候就曾听母亲说过,妹妹的一个远房亲戚有了身孕却一直到生产那日才稀里糊涂知道自己竟怀了孩子,就是因为她月信一直都有,谁也没往那方面考虑过,只道是人变富态了呢!”
方婉仪说的事不假,我在后世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看来这事情古代也有,这么一来,若是真的有朝一日爆出有孕的消息,墨离也没理由定我个欺君之罪。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墨家收到牵连,欺君之罪,那可是大罪。
“姐姐,妹妹该回去了,这会估计乳母该抱着孩子来找妹妹了呢!姐姐定要保重身体,若是有事记着告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