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手，点着她的脑袋，让她记在脑子里。
“回忆那么久？所以故事发展得很长了吗？”她恢复了网上的八卦模式。
“我觉得他很奇怪，上次又有一个女的送他回来，说是他同事。”
“什么嘛，又来一个？这么不洁身自好的吗”
陈亦恬摇摇头。
“我觉得他身边的女生好多，不过就算没有这些人。前两天跟我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让人困惑不解，主要是他也没说喜欢我。”
“欲擒故纵？”李柚奈也不懂。
“反正我感觉不到他的坚定。”
“可按照最开始你和他的关系，那现在的暧昧不清不是让关系比原先的关系更加进一步了吗？因为你都可以接受他是牛郎，只要关系更近一步，那不就是成功的吗？”李柚奈不理解。
所以真的是喜欢了才会要求更多，才会让最初的爱意变得复杂吗？
陈亦恬想了好久，自己为何纠结于他有那么多女人的问题，然后钻在这个牛角尖里。
只要确定他没有女朋友，那他是牛郎或者跟她那暧昧不清那又怎样，最坏也不过是和当初那般擦肩而过。
人的欲望本质是贪婪，不无道理。
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得到了更多就想要唯一或者永远。
“喝奶茶吗？”李柚奈指着前面的【小苏同学】问。
她笑着点点头，“喝，我请你。”
谢谢她替她解了惑。
李柚奈看她高兴没拒绝，默默地把刚要掏出来的手机放回口袋里。
她没注意到，她的手机上，那个叫【?之】的作者又发了一封新的邮件来。
晚上回家的脚步都是轻快的，赵辞跟在她身后，听着她哼着小曲，听不出来什么歌，但很明显心情很高兴。
他刚想打招呼，就听到她手机响来。
她接起，许久，温温柔柔地说了句，“那你早点休息，下次我们再约。”
她喜欢李柚奈这个朋友，现实生活里也相处得很舒服。
可跟在后面的赵辞就显得不是很开心了。
最后还是陈亦恬发现了身后的他。
“赵辞。”声音里还是含着高兴。
谁能让她心情变得如此好，明明前两天她对着他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心情不错？”
“还可以。”她收敛了嘴角的弧度。
她看着他有点阴沉的脸色找着话题，“你呢，刚下班吗？”
“嗯。”然后越过她，往前走。
她跟上，跟他并排走。
路过垃圾桶时，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她把手里的奶茶杯丢进了垃圾桶，奶茶杯在空中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准确无疑的进了垃圾桶。
赵辞想，这哪里是扔垃圾，这是在表达高兴吧。
他在内心里逼着自己，让自己冷静冷静。
“什么朋友让你这么开心？”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聊了很久的网友。”她今晚真是有问必答。
“很满意？”
“嗯。”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刚刚阴沉的脸又变深了几个度。
他怪自己，真是多此一问，还让自己难受。
“走了。”他提醒她。
“好。”她乖巧应答。
得，对他又恢复原状了，还不如那个情绪起伏跌宕的她呢。
乖巧得让他觉得最近的接触都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