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还是很喜欢关老四的,她也跟着进了屋子,问他渴不渴饿不饿。关老四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瞄了一眼陈氏,问道:“你头上的金钗呢?”
陈氏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把她嫂子骂她的那些不好听的话省略了,只说她嫂子想把金钗拿回去,亏得她机灵,抢先一步把金钗藏了起来。
说得,便把藏在枕头下的金钗拿了出来,重新戴在头上,带着几分小姑娘的娇俏:“相公你看我美不美?”
关老四难得地点点头:“吾妻甚美。”
还未来得及再说几句温存的话,王氏的声音又穿墙而来:“老四家的,让你烧烧火,你又跑到哪去了?真打算一天到晚啥都不干?”
陈氏不悦地噘着嘴,关老四向她挥挥手:“去吧,烧烧火也累不着你,别打扰我看书。”
陈氏这才走进厨房,阴沉着脸去烧火。
话说关希月正和春柳在后园子里查看辣椒,从出芽到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辣椒成长得非常喜人,让关希月产生一种硕果累累的希望。忽然听到大门口有人在叫门,她们连忙走出园子,并把通道的门锁好。
原来来人又是黄掌柜,他先是道一声恭喜,关希月也笑着学他那样抱拳:“同喜同喜。”
请客上座,上茶,进入正题。
黄掌柜道:“那鸡蛋灌饼我也试了口味,着实不错,我原本不饿,也将那厚实的饼给吃完了。不知关姑娘是否有意向合作?”
关希月点头:“如果黄掌柜有兴趣,那自然是可以的。其实你那酒楼离我也不远,如果有客人需要,让伙计来买来行,也是热乎着的。就怕有人排着队,不凑巧。”
“正是。”黄掌柜风趣地笑,“关姑娘就不用想着替我省银子了,如果我这边客人要得多,还能让伙计一天跑几十次不成?方子我还是想买的。关姑娘如果还有其他茶点的研究,可以一并卖与我。虽然我这酒楼在咱们这个小县城,客流量没那么大,但是在府城和京城,那就是一笔丰厚的收入。”
关希月就喜欢黄掌柜这样敞亮的人,她也开门见山:“我也不是个有弯弯肠子的人,原本我只是和你这一家分店合作,所以方子是二十两银子一道。如今是卖给你们的连锁店,我觉得价格有必要翻上一番。”
黄掌柜表示赞同:“我们家少爷也说过这事儿,所以但凡以后有方子我这个店若要与其他店共享,方子定为四十两银子,关姑娘看是否可行?”
关希月连连点头:“唐少爷与黄掌柜都是敞亮人,我这边没问题。”
如同之前的每次合作一样,双方很快就签订了合约,交付银子。又是四十两银子落袋,关希月心情颇佳,当场就给春柳加薪:二两银子一个月。春柳也是乐滋滋的,如果能跟着姑娘,一直这样子赚钱,供小堂弟读书,让婶母不用那么操劳,是完全可以的。
正打算做晚饭吃,却见张氏急急忙忙地过来了,一看见她就流下泪来:“希月,希月啊,怎么办,刚刚你舅舅过来,说是你姥爷的脚摔断了。”
关希月有点迷糊,原主印象中姥爷和姥姥都还算是厚道人,但是张家太穷了,连原主都很嫌弃,很少去走亲戚。她看向跟在后面不远处的青年,穿着补丁衣服,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她瞬间明白了过来,腿都摔断了,不赶紧去找郎中,到姐姐家里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因为没钱看伤啊!
关希月当机立断,冲他们挥挥手:“走。”
张氏的心安定下来了,女儿是个有用的,不像她,一遇着事儿就慌了神。一行人径直又走到老孙家,包了他的牛车,就往十公里外的张家走去。
在关希月的安抚下,张氏也不再流泪,只是紧张地把衣角攥得紧紧的。关希月再悄悄打量了一下舅舅,他年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