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希月连忙安慰他:“你的任务是保家卫国,我的任务是稳定大后方,享受生活,目标不一样。你一个高门公子哥,不嫌弃我这个乡下丫头,我都觉得大赚了。”
凌景仞自嘲地一笑:“什么高门公子哥,我是出身侯府,但现在侯府已经没有了。我父亲犯了事儿,被抄了家,好在家人性命无忧。我投军也是无奈之举,起复不易,唯有奋力一搏。”
见凌景仞能如此坦然地说起家里的事儿,关希月知道,他果然是把她当作自己人。两人再亲昵地聊了会天,凌景仞就要走了,关希月极是不舍:“我能不能去你们那儿?你当你的将军,我就在城里租个小院子住。绝对不妨碍你。”
凌景仞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他眼睛如黑曜石般,投射出温柔的爱意,道:“现在不行,边关动荡,很是危险。”
关希月踮起脚尖,极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双唇,红着脸转身跑了。
凌景仞的心里犹如荡起了秋千,颤悠悠的,又如同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他也红了脸,翻身上马,再回头一望,看到关希月在二楼探出半个身子,正笑眯了眼,朝他挥手。他也挥挥手,却见关希月把手指放在嘴上按了一下,再向他抛送了一个飞吻,然后笑弯了腰。
凌景仞摇摇头,这丫头真的太不矜持了,但是喜欢死了这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心满意足,拍马离去。
话说老关头吃了饭后,就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一直悄悄地盯着关希月这边的动静,看到一人一马飞速离去,他才站起了身。旁边有好事的村民,也看到了那一幕,猜测着来人是何身份。
老关头心潮澎湃,真想大声告诉他们,那是一个五品将军,那是他们家的孙女婿。但是,不能说。他摆摆手,状似随意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希月做生意嘛,那些个掌柜总有事儿要传给她,来来回回地折腾伙计啰。”说得也是,大家又把话题转移到老关头建房子的事情上,这又是挠到了他的痒处,说起房子,笑得开怀。
房子风风火火地建了起来,比当初关希月建房子时还要声势浩大。毕竟,关希月只是建个二层小楼,老关头却是要建个大大的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关家旺起来了,这就是村里新起来的富户,指不定比那金家还富呢。所以,关家的辣椒到底卖了多少银子?
中间还穿插了一件事儿,租地给关希月的金家忽然上门来,与关希月商量说,第二年开春,那三十亩地想要自己种,问能否退给她一半的租金,把地拿回来。这是毫无契约精神的,关希月心里猜到他家想把地收回去干嘛,就是看她种辣椒发了财,所以他想把地收回去自己种辣椒。
关希月心里冷笑,面上却和气得很,同意了他的要求。双方在杨里正的见证下,重签了合约,证明之前那一份契约作废,金家也退回关希月六两银子。见金家得意洋洋地走后,杨里正很是可惜:“希月啊,你也可以不退给他啊,明年开春再种一茬辣椒,接着发一笔财。”
关希月正色道:“杨叔,你不用为我担心,而且我也已经劝过了村里人,我靠辣椒赚到银子是我运道好,明年市场就变了。辣椒种出来是什么价,谁都不知道。大量的辣椒,想要卖给谁,能不能卖出去,也是个大问题。这农作物又不能久放,所以,风险还是很大的。”
杨里正和李氏一听,感佩关希月的坦诚,他们也惊了一下,因为他们也是打算开春后种辣椒的。只想着辣椒这么走俏,没想到销售和运输的问题。到时候,如果辣椒砸在了手里,那怎么办?要不还是,辣椒庄稼各种一半?
房子热热闹闹地建到一半了,关家所有人都喜笑颜开,走路带风。在一个大四合院里,每房都能分到五间屋子,这也叫有备无患。现在手里有银子,心里就有底气。
买材料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