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关希月不相信誓言,相反,而是太相信了。
她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灵魂,白云观里的神秘,还有道长给她的护身符救了凌景仞的命。因此,她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能胡乱发誓。
如今看起来,凌景仞是爱极了她。在这传统的古代男权社会,如果她以后和他结婚了,万一他真的纳小妾,那么,她也不想他应验什么毒誓。
一想到他可能也纳小妾,关希月觉得心痛得不行。不行,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他。
这可是她两辈子以来,唯一真正喜欢的人。上辈子虽然也暗恋了一个学长,但那也只是朦朦胧胧的好感,还从未表白过,感情就夭折了。
凌景仞是她两辈子唯一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人,只能是她的。
因此,关希月认真地看向他:“凌景仞,我这人独占欲特别厉害,我不可能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不管你是什么情势,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或借口,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会直接消失的,让你以后,一面都见不着我。”
凌景仞看着她认真的神色,莫名有些发慌,握住她的手,也郑重万分道:“你放心,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一人。”
他倒是再没有发毒誓,他看得出来,关希月不喜欢他发誓。
关希月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很是安心。
凌景仞没有说的是,最近凌昭和宋姝老是让他去相看,次次都被他拒绝了。
这天,宋姝又提起相看的事儿,凌景仞语气平静:“凌修杰不是长子吗?他大我一岁多,为何不让他相看?”
宋姝尴尬地一笑,她自然是想等凌景仞定下高门儿媳后,凌修杰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娶个高门儿媳。凌昭也不是笨的,完全支持宋姝的做法。
不料凌景仞怪异一笑:“你们莫非是想着等我定下什么达官贵人之女,再来拉拔兄长吧?”
凌修杰面上一红,“啪”地把折扇收起:“你爱相不相,关我何事,少拿我做筏子。”
凌景仞完全不在乎:“你们就不用多想了,我的婚事自己作主,想要靠着我的婚事来拉拢什么人脉关系,我劝你们不用想这个了。”
凌昭一拍桌子:“逆子!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选的道理?”
“倒不是我选别人,而是我有幸被选中了。”
宋姝柔柔地开口:“景仞说的莫非是那茶楼女老板?”
说到这个,凌昭就来气:“商户之女,想入我凌府,没门!别说门不当户不对,即使我有意让她给你做妾,她却不识好歹,吝啬得紧,毫无胸怀和格局。此事不必再议。”
凌景仞毫不客气地挑破他的遮羞布:“据说你们时不时地去吃白食了?吃一顿好几十两银子,不让你们吃了,反倒说别人吝啬?”
凌昭老脸一红,宋姝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凌文文娇俏地说道:“二哥,那茶楼老板娘有什么好,虽然说有几个银子,但是钟家以彤姐姐长得貌美,待我们家人又和善得紧,她最近又向我打听你了呢。”
钟以彤原来是凌景仞上峰的女儿,没想到,凌景仞入京以后,上峰竟然变成了平级。这就妙了。
原本凌昭看着钟以彤也是千好万好,现在看来,却有点挑剔了,觉得他儿子凌景仞那是宰相之女也配得的。
凌景仞看着这一家子人,冷笑一声,转头就走,丝毫不顾忌凌昭那难看的脸色。走到一半,忽然转过头来,冷声道:“我劝你们一句,不要去打扰关希月,若是你们伤害到了她,别怪我不顾念情份。”
凌昭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那女人到底给景仞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让他这样与老子作对。”
凌修杰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