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守被孟鑫戳中了软肋,他堂堂孟家大族老,威严深重,尤其是这些年,他被高高捧起,在孟家宛如太上皇一般,在华县这一亩三分地,威势滔天,不可侵犯。
如今,金虎虎这个昔日孟家仆从,竟敢强闯孟家,还打伤多人,若不惩戒一番,如何维持身为大族老的威严?
可是,金虎虎这厮真的太强了!
孟长守眼珠一转,传音道:“虎虎,给老夫一个面子,受老夫一拳,反正你皮糙肉厚,老夫也收着点力,不会伤着你,如何?”
“不如何。”
金虎虎当场拒绝,根本不惯孟长守的臭毛病。
孟长守脸一黑,瞪着金虎虎。
金虎虎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气氛压抑又尴尬。
孟鑫目光一转,凑近孟长守,低声道:“大族老,怎么办?”
孟长守黑着脸,对金虎虎沉声道:“金虎虎!我老孟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金虎虎一愣,嘿嘿笑道:“老头子,你不问问我,为何而来吗?”
孟长守也是一愣,问道:“那你为何而来?”
“哈哈哈!我不告诉你!”
金虎虎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孟长守一惊,大喝道:“金虎虎!你给我站住!”
金虎虎恍若未闻。
孟长守纵身一跃,如龙翻腾,落到金虎虎面前,身形矫健且洒脱,尽显本领。
“是不是九元让你来送东西的?”
孟长守笑吟吟的,满脸热切,搓搓手,此时已将矜持抛诸脑后,什么威严与面子,哪有宝物重要?
此时脸皮厚,不要脸才能让自己以后更有脸!
纷纷赶来的孟家子弟与孟家族老都惊呆了。
人群之中,有一个明艳妇人,缓步走到孟鑫身侧,低声问道:“鑫哥,发生了何事?”
孟鑫淡然道:“孟九元的随从金虎虎想见大族老,门房不识金虎虎,双方产生冲突,金虎虎便破门而入……”
简单述说完,孟鑫揽着明艳妇人,轻笑道:“夫人,当初未能嫁给孟九元,一定很后悔吧?”
明艳妇人面色微变,沉声道:“你又胡说什么呢?当初不过是叶酒钗想撮合我与孟九元,彼此根本不熟,何来婚嫁之说?”
孟鑫笑了笑,不说话了。
明艳妇人即是王萤穗,经妖邪之患,王家实力十不存一,王德源便图谋依附于孟家,可又不甘心成为孟家驱策,便暗中观察,选中了孟鑫。
王萤穗在华县之中,本就是数一数二的良配,孟鑫早有觊觎之心,双方一拍即合,便有了这段姻缘。
本来,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后来,孟长守多次提及孟九元,说孟九元是人中之龙,将来必定是顶天人物,老孟家能有此盛况,全靠孟九元。
孟鑫便难免不快,兼之有人提及往事,说是叶酒钗曾领王萤穗去见孟九元,有意撮合两人,若是看得上,便订立婚约,过一两年后,成亲生子,顺其自然。
可惜,王萤穗错过了,否则,跟着孟九元,岂不是一飞冲天?
久而久之,王萤穗心里便不是滋味,感觉很不好受。
忍不住会想,若当初自己没有被孟九元的狂放不羁惊退,到了今时今日,又会是何种情况呢?
孟鑫察觉到了王萤穗所思所想,能有好脸色才怪。
场中,孟长守向金虎虎讨厌物件,金虎虎笑了笑,说没有。
孟长守眉头紧皱,感觉很气,他冷哼道:“金虎虎!信不信我向孟吉峰告你的状?”
“告呗。”
金虎虎摊摊手,一脸无所谓。
孟长守气得头晕眼花,暗暗后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