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些,可能因为没听说过自己。
东走西访之间,终于找到了这黑狗巷。
一条极深的巷道,里面拴着好几条恶狗,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巷边挂着滴水的衣服,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从这巡逻路过。
“黑狗巷,十二甲,黄医师。”
问了巡逻,才知道十二甲在黑狗巷最里面。
按巡逻的路向前走进,很快来到目的地前。
一扇发了青苔的木门半开着,门牌上歪斜地刻着十二甲的标识,屋里传来一阵干草药独有的味道。
这黄药师怎么住在这儿?
徐清雨向后看去,自己走过的一条漫长的漆黑巷道,令这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感觉。
“进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徐清雨小心翼翼推开门,望向屋内。
屋子很狭窄,而且光线昏暗。
布局也相当简单,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砚已经磨损殆尽。
一个留着白色胡须的老人拄着一根木拐杖,从里屋一瘸一拐走出来,看上去颇有些费力。
“小孩,来坐吧。”
徐清雨来到一张小凳前,将上面积的一层薄灰擦掉,乖巧地坐在上面。
面前的老人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模样,慈眉善目,颇具医者气质。
在这种肮脏的环境里,有些格格不入。
“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爹。”徐清雨道,“他全身发热,现在正在家中休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有数月。”
黄慈仁眉目有些变化,又问了些相关的问题,徐清雨也都一一回答。
“奇怪,奇怪。”
听完,黄慈仁连道两声奇怪。
“这是现在给我爹治病的医师开的药,您看看吧。”
徐清雨将腰间的药草包取下,拆开来放在桌上,一股另类的药味弥散开来。
黄慈仁借着拐杖向前探身,点燃了一边只有拇指高的蜡烛,将药包挪到近前。
一看间,眉头紧皱,嘴中依旧连连念叨“奇怪”。
“孩子,这可是你爹每日喝的草药?”
“嗯。”
“那便怪了,你来看。
这冰魄草与赤血花,一热一寒;
九窍叶与比灵草,一温一凉
庆铃藤与玄远黄,一亏一补;
龙泉草与猪尾乃相生相克,万不可一同服用。
······”
黄慈仁一眼便将干燥枝蔓叶子分门别类挑出来,又看出不少相克药物。
到最后,全都分类完,竟是没有一种药物多余,都能在包中找到与它相克的配对。
“为你爹治病的医师若非庸医,就必定是谋财害命之辈,这般多相克药物混杂一炉,煮出来的药液给常人喝了,都要中毒。
若是给病人喝,能把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成绝症。”
徐清雨一听,当即吓坏了,难怪爹爹这病治了数月,却越治越严重,原来这根本就在这里。
“黄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我行医数十载,就没见过这等荒唐的药方。”
徐清雨脸上担忧之色渐渐消散,一抹杀机浮现。
“谢过黄药师。”
……
月上柳梢头。
周围黑漆漆的,零星几个棚屋还点着灯。
其中就包括徐家。
孔奇嘴里插着那杆老烟枪,眼睛眯着,随口吐出。
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扫视对面的花季少女,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