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整个七爪里的人都来我这看病。”
“那您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了?”
“还记得三年前那天,我在药房给病人配药,进来一队兵马,说有人要见我。晚些时候,我们见了面,这人原来是里长的弟弟,名叫李虎奇,他说我医术高明,全里的人都来我这看病。”
“他要我和他合作,加些没用的药在方子里,好多收病人些钱。
我知道他的算盘,他想多吃些外面草药行的回扣。
对我而言,多开药,多卖药,我也挣更多钱。
但我行医数十载,这种事我是不会干的,我劈头盖脸将他骂了一顿,让他另找个死心眼的和他合作。。”
徐清雨虽小,却已深谙世事,他立刻就猜到了: “然后他们就蓄意报复?”
“嗯,后来,他们就纠集了十几个人,把我的药铺,药房,一把火统统烧了个干净,又随便找了路边一个要饭的顶罪。我这腿,是在逃命的时候,被一根倒下来的房梁砸断的。”
徐清雨听完,又惊又怒,脸上却依旧冷静:
“罪大恶极。”
“后来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我拖着瘸腿,一路跑,跑到了西区。正巧碰见了一个看守,他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治好了他的麻风病,听完我的话,他用自己手里的那点权力,给我安排了一间黑狗巷的屋子,虽然破烂,但好在安全隐蔽,没人会想到那地方去。”
“后来我听说,他们找了一个叫孔奇的医师。我估摸着你爹就是被这孔奇治坏的。”
“是他,是孔奇。”
“那就没错了,此人没什么医术,本是在里中卖些牛鬼蛇神药丸的,只是现在,人家算得上是御医喽。”
徐清雨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想到,这背后竟有这么多的故事。
“那可糟了。”
黄药师看向他,道: “怎么了?”
徐清雨便将昨天晚上如何要杀那孔奇,又让他半死不活地跑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黄慈仁。
黄慈仁一听,脸上立刻浮现担忧之色: “孔奇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你将他打成这样,他必定要报复。”
徐清雨点点头。
“而且孔奇并非最可怕的,他背后的李虎奇才是。
况且孔奇是他最大的摇钱树,他要是听说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说的,也正是徐清雨最担心的。
“李虎奇依靠他长兄的权力,要调动几个兵丁绝非难事,恐怕到时候你们一家都有危险。”
“嗯。”
徐清雨冷静的应了一声。
这些都不是自己能把控的。
原则只有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黄慈仁转过头,有些惊讶于他的定力。
很快,夕阳的光越发暗淡,月亮爬上来了。
黄慈仁明显感受到徐清雨搀扶着自己的手发生了变化。
自己虽不是修行者,但是却能感受到修行者与凡胎俗体的区别。
此子不俗,应当是有修行的潜力。
“清雨,我见你总是手脚冰凉,面无血色,传授你一呼吸法,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吐纳,以强气血。”
徐清雨看向他,乌黑的眸子的流露出求知的渴求。
“行乎天地间的叫外气,行于人体内的叫内气,此呼吸之法,就是调节内外气一齐流转,进而化外气为内气。
······”
随后,黄药师将呼吸吐纳之法一一传述。
其中许多话语都晦涩难懂,但徐清雨一听便明白贯通。
他学着黄慈仁的模样,深呼吸,同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