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那也是修为高强之辈,可运转灵力强行抵御。
但徐清雨显然不在这类人的行列之中。
“这是为何···”
即使经验丰富如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徐清雨漆黑的眸子动了动。
或许和自己的属性有关。
想起刚吸入蝶粉时,四肢百骸如同万蚁啃噬的那种疼痛,但只稍用灵力,便轻松化解了。
莫非自己的属性与幽冥粉蝶极为相近,因而可以化为己用?
暂时找不到定论,干脆不去想。
徐清雨将衣服上的粉末全都抖落干净,又抹了些解毒药水。
黄慈仁替他把了脉,的确没有什么异常,二人方才放心回家。
……
情人巷
污浊腥臭的空气里,一盏红灯笼高高地挂着。
墙上尽是艳红色的绸缎,镂空的红漆门外,站着一个脸上绑着麻布的佝偻男人。
孔奇一手捂着脸,一手对面前的小二比划着。
自从那天在徐家被那小子偷袭,孔奇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逢半夜,都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
尤其是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十几岁的怪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更是深以为耻。
若非有李虎奇给自己的烟幕符箓,恐怕真要被生生打死在那破房子里了。
他一想起来,便牙痒痒。
“不报此仇,我孔奇何以在这七爪里立足?”
只是孔奇常年抽喝嫖赌,身子亏空许多,绝不可能自己亲手报复。
“麻烦你,去告李虎奇大人一声,我进去见见他。”
李虎奇自己也是个混世魔王,不学无术,全靠一个做官的兄长撑腰。
向来整个七爪里横着走。
小二听着红屋内传来的阵阵娇哼、吱嘎的床板抖动之声,转过身摇摇头: “你知道李大人的脾气,我还想要我这条小命呢。”
孔奇肿的和猪一般大的腮帮子好说歹说,小二就是不听。
“你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孔奇咬了咬牙,咬肌一动时,脸上又生疼。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每天都会来,直到见到大人为止。”
······
嘈杂的石子路上,几个妇女提着一大桶衣服从河边回来。
几个孩子跟在她们身后,说说笑笑,嘴里唱着儿歌。
忽然见到什么鬼怪一般,歌声全都跑了调,躲到一边去了。
一座矮苔石墙边坐着一个老头,眼睛鼻子嘴巴全被抹布样的头发罩住,身穿一件破烂厚袍子,手正抠着鼻屎,抠完还不忘记在衣服上擦擦。
他一将脚伸进水沟里,本就浑浊的水沟又晕开来一阵酸黄的波浪。
几只苍蝇在他头顶上盘旋,嗡嗡作响。
从兜里摸出来两颗发绿的方糖,对几个跑开的小孩咪咪笑道: “小屁孩,来吃糖。”
小朋友全都吓得魂飞天外,全都跑没影了。
“不识逗。”
他切了一声,将方糖丢进自己的嘴里,望向远处。
“来吧,小孩,伯伯我啊,快等不及了。”
徐清雨结束了今日的搜寻,还是没找到最重要的濯莲草。
他已经尝试着爬上一些低矮的石头,在缝隙间寻找,可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但整日整日的寻药,在山谷间来回攀爬,已令他的身子骨更结实,更具韧性,也算有所补偿。
停了孔奇的药、改成黄慈仁的方子后,父亲的意识很快恢复,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体温降低了,只是咳嗽总是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