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此刻一秒如同万古长夜。
灵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却无意间闯进了他漆黑的眼眸之中。
徐清雨只觉得双目一冷,冥冥中却有又什么障壁被涌动疯狂的灵气冲破。
一道淡淡的金轮浮现在他漆黑的眼瞳中。
与此同时,一道汹涌的黑影自他全身向外迸射开来,仿佛墨滴入水中。
全身痛觉缓缓退去,徐清雨艰难的站起身,看向那广陵冥珠。
原来是珠子饱和了,停止了虹吸。
徐清雨后怕连连,若是再有个三两分钟,自己恐怕要命陨当场了。
心中埋怨自己为何如此鲁莽,竟差点自己杀了自己。
将衣服脱下,丢进一边的木桶里,一道血色缓缓在清水中晕染开来。
盖上盖子,正想找块毛巾将全身的血污擦干净,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晰感。
“怎么回事···”
徐清雨低头看向小旧木桶,脑海中浮现一朵瑰丽的血之花在水中晕染开来。
感受如此清晰,深入,分明。
但这桶子上,可盖着盖子呢。
他抬头看向房间的角落,漆黑的房间内每一处细节都如同雕刻般映入脑海。
仿佛他能洞悉暗影中的一切。
“我不信。”
他缓步来到镜子面前,借着房顶上漏下来的半点月光,望向镜中自己的眼睛。
只见一道金丝环绕在自己漆黑的眼瞳之中。
意念一动,金丝随之消散。
此时再看向水桶,只能借着零星的光线看到木桶大致的纹路,方才那桶中缓缓晕开的血花消散了。
再将意念聚集到眼睛上,金丝浮现,一切再度明晰起来。
“是真的。”
徐清雨长出一口气。
一双黑眼中的眼睛。
······
站笼!
一种具有划时代色彩的严酷刑具,既不见血、也无需武力。
将人投进站笼,脖子上系上粗麻绳,麻绳另一头绑在头顶的房梁上。
这麻绳的长度把控得极好,若是犯人踮起脚,则勉强可以呼吸,若是犯人不踮,那麻绳会像上吊绳一般要了他们的命。
起初两个小时,犯人们还可坚持,到了后来,脚跟酸,脚尖痛,无力再踮起,脖颈被绳子勒住。这些人也大多没有死的决心,往往一勒住,就要重新踮起来,如此反复。
而站笼又不是在室内,而是敞开在大街上,来来往往无数人,都能看见,议论纷纷。
就在这种环境中,犯人往往不是勒得窒息而死,而是活生生被累死。
此等残酷的刑罚,在一位老爷手里大显神威。
此人就是李龙奇,七爪里的实权人物。
府中
“来人,把此人打进站笼,关押三日。”
李龙奇大袖一挥,回到堂上,眼中流露出难以违抗的威严。
“大人!冤枉!冤枉!”
“你若再多说一句冤枉,便多罚你一天!喊吧!”
谁都知道,三天站笼,若是身子薄些,已是有去无回了。若是活着出来,也早已半身不遂。
那农人不再说话,只是七尺高的壮汉,眼里有泪水打转。
很快,便休堂了。
李龙奇脱下的褐袍,坐在精雕细琢的木椅上,拿来一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很快,客人到了。
“里长!”一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向他躬身行礼。
“坐吧。”
“诶,好好。”
他从腰间摸出一袋子银两,恭敬地递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