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他选择的是拦腰一刀,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伤不伤了。
俗话说,一刀穷,一刀富,第一刀切垮了的石头,第二刀下刀位置选择准确的话,并不是没有挽回损失的可能性,现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刀上了。
而且,他还嫌线切太慢,又补充说道:“别上线切了,直接上大油锯。”
他确实等不及了。
尽管线切损耗小,但耗时太长,哪怕现在只切半块,起码也得六七个小时。
而油锯损耗虽大,但速度却要快上不少,这半块切下来,估计也就四十分钟左右。
反正已经垮掉不少了,他也不在乎这点损耗。
差不多四十分钟之后,第二刀完成了。
“曹会长,已经切好了。”
切石店老板走了上来,示意正坐在一边喝茶等结果的曹勇亲自去开锅。
决定命运最终结果的时刻到了。
到底是涨是垮,是大垮还是小垮,关键就看这一刀的结果。
与上一刀开锅时的自信满满相比,此时的曹勇已经是内心忐忑无比,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坚定地走向了切石机。
围观的人群自然立即跟上。
大油切机的盖子很快又在伙计的协助之下,被曹勇打开。
“哇……”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
只不过跟上次一样,语气里还是满满的惋惜,甚至于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曹勇的心顿时也跌到了冰窖里。
彻底凉凉。
在第一刀被切出来之后,他开始担心,这块原石有可能是膏药脱沙,现在则是被证实了。
原石的脱沙面被一刀两半被切开之后,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真正达到冰种的部位,仅有一指厚左右,勉强够压一条手镯的厚度。
而这,还得考虑裂的情况,算下来,能真正切出冰种手镯的,有个十条八条就很不错了,算下来可能还值个百八十万。
而剩下的非冰种部分,可能也还值个三四十万。
加起来,还能值个百来万。
可问题是,这块原石的入手价可是足足八百八十万。
绝对的垮到家了。
这七八百万的损失,曹勇还是承受得起的,可关键是,这消息一旦传出去,让他老脸往哪里搁?
在赌石界,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但凡是大涨或大垮的石头,都很容易被人牢记,然后被当成经典案例口口相传,并且一传就是很多年。
其实从价位上来说,他这块入手价还没过千万的石头,是不足以被当成经典案例被广为流传并长久流传的,可问题是,跟它一起被拍下的,还有另一块。
据同行们说,那块魏阳花了七百五十万买下的石头,在被切开之后,保守估计,价值已经近亿了,足足涨了十几倍,绝对够广为流传并长久流传的资格了。
最为关键的是,有对比才有更大的伤害,既然他这一块,是跟那一块被同时拍下的,他和魏阳又对两块都下了手,这样一来,大家势必将两块原石摆一起,当成正反教材对比去流传。
他是反面教材。
魏阳是正面教材。
那边是天堂。
他这边是地狱。
他丢人丢大发了,而且一丢还将是很多年,估计若干年之后,很多后辈可能还因此知道,坪洲珠宝玉器协会,曾经有一位姓曹的副会长,入手了一块石头,结果大垮!
很具讽刺意味。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