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敌所伤?难道不是后辈打架斗殴所致?”
“安老追敌所伤当请军功才是,我大景必不会亏待了有功将士,如何让您闹到了陛下面前?”
“安某若不来这一趟,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安如山回道。
而边上的胡才,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了几分不妙之感。
追敌?追什么敌,盛安城内哪来的敌军?几个妖教贼寇不被他带走了吗?
景帝闻言一怔,疑道:“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陛下可知昨日那刑府灭门一事?”
“自然,此事还多亏了胡卿,尽忠尽职,将那一干贼徒尽皆捉拿”,景帝不由得看向了胡才。
后者此时已是两股战战,他是知道那股不对劲是哪来的了。
“可据臣所知,昨日夜奔袭三百余里,深受重创,仍将那妖教贼首捉拿归案的,是老臣身边这两位归来的校尉!”
安如山这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静。
捉拿贼寇的是安将军的校尉,那胡才又是怎么回事?
“噗通”
双腿发软的胡才瞬间跪在了地上,他本以为只是两个毫无根基的校尉,没想到那身后的来头竟如此惊人!
他要是早知道这一点,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干这事啊!
见这个状况,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一个胡才!居然如此大胆!欺君罔上,贪婪冒功,实在是不为人子”
“此人实在是我大景军卒之耻!”
一时间,怒斥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饶命啊!臣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哇!”,胡才痛哭道。
“砰!”
景帝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这么个宵小之徒,他与一众大臣,居然被这么一个宵小之徒蒙骗于股掌之中?
“来人!”
“将这胡才拖下去,午时三刻问斩!家中一应资产充公!”
随即大殿外值守的两名披甲禁军走了上来。
“陛下!陛下饶命啊…”,胡才那惊惧的呼喊声响彻在金銮殿内。
而群臣中没有一人为他求情,哪怕是平日里几位跟他走的极近的将领。
“这胡才,真是个蠢货!”
“连那校尉的根底都不知道,就想贪功领赏,当满朝文武是傻子吗?”
发了一通火的景帝情绪安稳了几分,“今日多亏了安卿,不然朕就要受那小人蒙蔽,让两位忠良之士蒙冤了”。
“陛下圣明,乃是我大景之福”
安如山也不邀功,说实话,在他看来,之所以今天群臣和皇帝会被一个胡才差点蒙骗了过去,跟情报衙门有很大的关系。
而这也是文臣与皇帝在暗中掣肘的原因,皇帝自是想掌控全局,让这天下的秘密无所遁形,而做臣子的,哪个不担心这种事呢?
毕竟把自己的隐秘暴露在这大景最具权势之人眼中,无疑是危险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但皇帝拿不到他们的错处,也不能滥用权利。
所以几乎没有文臣希望,有那样一个无孔不入的情报衙门。
“还不知这两位小将是?”
“对啊,安老,这二位是?”,群臣中有人亲近道。
“这是我的外孙姜寒和他的副将秦关”,安如山笑道。
“虎父无犬子啊!”
“别说,这位姜小将军还真有几分安将军当年的样子!”
“不敢当,不敢当”,姜寒在一旁谦逊道。
景帝也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二人,他向来是喜欢任用青年将领的,而姜寒又是安如山的外孙。
“安卿的外孙,那不就是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