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晋安侯,得知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被送进了牢狱之中,一时之间也是大发雷霆。
第一时间赶去了京兆之中提人,却是遭到了京兆伊许文哲的严词拒绝。
“反了!反了!”
奢华的马车之内,晋安侯谢锦陵的咆哮震耳欲聋。
车后一队披甲侍卫疾步跟随,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几分肃杀之色。
“新上任的京兆伊,当真是没有把侯爷当一回事,连您亲自前来,都不肯卖这个面子”,侯府管家面色不悦道。
“许文哲小儿,来日定要他好看!”,谢锦陵怒不可遏。
想他威风多年,哪怕是在这盛安城中,也是身份极其尊贵之人。
一应文武大臣,谁不卖他几分薄面,今日屈尊,亲至京兆,那许文哲却是油盐不进。
一个三品官员,如此接待他这个侯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侯爷,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立即领军打将进去,将小侯爷完完整整的救出来!”,车外骑在烈马之上的将领沉声道。
“胡说八道!”,谢锦陵怒喝道。
打杀进去?那是一个侯爷能做的事?
痛快是痛快了,后果呢?恐怕第二日就是群臣的弹劾,连天子都要发怒。
谢锦陵虽然暴虐,但也没有鲁莽到这种地步,怎么说也是个当侯爷的人,几分克制还是有的。
但一想到自己疼爱的小孙儿受了毒打,还在牢狱之中受苦,谢锦陵就心急如焚。
谢天云是长房嫡孙,来日是要承袭晋安侯的爵位的,怎么能受到如此对待?
“还有那姜府的小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竟敢如此对待本侯的嫡孙!”
即便是听了许文哲的一番大道理,拿出大景律法来说事,但谢锦陵可不认为他的乖孙有什么错。
作为他的继承人,就该桀骜不驯,心狠手辣,莫说是没伤着人,就算是伤着了又如何?
那也是那贱妇不长眼睛,还敢怪罪到他的乖孙头上来,当真是不可理喻!
“侯爷,已通知了那姜府来日押着那姜家小儿登门赔罪,到时候惩戒一番就是了”
“哼,等我的乖孙儿来,让他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谢锦陵早就想好了怎么处置,那姜家,虽也是世家大族,但在他看来,也只是徒有其表。
往年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他还能尊重一二,如今剩些上不得台面的后辈,还不是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那侯爷,接下来...”
“去皇宫,面见圣上,本侯倒是要看看那京兆尹许小儿有几个脑袋!”,谢锦陵冷冷道。
几将在前领路,披甲士卒跟随,奢华的侯府马车一路疾驰,尘土飞扬之中,赶往了宫内。
而在京兆之内
“大人,今日折了那晋安候的面子,来日恐怕多有麻烦”,一幕僚打扮的中年向着穿着常服的许文哲说道。
“呵呵,晋安侯跋扈惯了,本官今日算是把他得罪死了”,许文哲喝了口茶,说着忧虑,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
若是以前,他说不定还有几分顾忌,如今却是没那么多讲究。
“看来大人胸有成竹,此事全在掌控之中”,幕僚拍了一记马屁。
许文哲笑道:“呵呵,晋安侯跋扈多年,连带着家风不正,教育出来的后辈,也是一样的货色,圣上刚刚继位时,还需念及几分旧情,笼络一番勋贵
而如今大权在握,这些勋贵们却是看不清实事,不知悔改,来日圣卷挥霍一空,就是自取灭亡之路”
他是天子的亲信,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如何能被二帝先后看重?
可叹那晋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