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溪的眼神太过明显,直盯得对方心慌气短,心烦意乱。
她的表情管理一直都很差劲,被顾淮拴在身边这么多年,整个人依旧保留了成亲前的几份天真气息,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天真,才叫嬷嬷感到脖子凉飕飕的。
被一个天真到把心里想法能直接写在脸上的人,一直用“你真的要死了”“你头掉了”的表情看半天,能不害怕吗?
吴嬷嬷,危矣!
顾淮眼看说的差不多了,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牵起小女子的手,在秋氏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霸气的从众人身前直接走了出去。
二人重新回到房间内,刚刚满室涟漪的氛围早已不在了,
顾淮坐在床边,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李锦溪下意识去拉对方的袖子:“你,你不要生气了。”
她错误的认为,对方是因为涉及到亲生母亲的事而感到不高兴,想起了以往某些不好的回忆。
或者说是早上那啥的时候被打断,欲求不满?
那就做些快乐的事情,
李锦溪小手摸向对方的胸前,从侧边的衣领里伸进去,碰到硬邦邦的胸肌。
顾淮按住了在他身上作乱的柔荑,
李锦溪疑惑抬头,只见那双眼睛依旧不悦,怒火并没有被转移掉,
“她平时怎么对你的?”
李锦溪单纯,顾淮的洞察力却是非同寻常,仅仅是靠刚刚进入前厅的一刹那,秋氏落到李锦溪身上,转而选择故意忽略的眼神,就已经判断到了良多情况。
他这位血缘上的母亲,定是给小姑娘受了委屈的。
李锦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无措道:“也,也没怎么对我。”
“我不理她就行了呗。”
身为一只咸鱼,她惯会给自己心理安慰,听到秋氏那些丧气话的时候,大多数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能留到中午忘记掉绝不会留到下午。
后面察觉到不对,干脆不去见这个人好了,将秋氏整个人都当做耳旁的风吹掉,遗忘在角落。
胆敢天天拒绝婆婆邀请的人,她怕还是京城贵女中的头一个,因此,除了每天感觉到对方就像苍蝇一样围绕在身边,嗡嗡个不停有些烦躁以外,其它整个人确实没怎么受委屈。
更何况,她每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都是心系民生的大事。她的心里留给与秋氏这种人计较的地方,很少很少。
顾淮见她不似说谎,眉宇间提起这件事确实没有多少不悦,松了口气。
他就怕人受到什么委屈了,还不敢告诉他。
他费劲心思将人留在身边,一个秋氏出来找事儿,把人待的不高兴,哪天又跑了怎么办。
顾淮对李锦溪成亲前动不动就逃跑的事儿,仍旧心有余悸。
这么多年,他像驯化猎物一样,一步步的的让对方习惯自己,完全依赖自己,他不允许在李锦溪身上出现一点意外。
顾淮一本正经提醒:“你以后,该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不必顾念其它。”
李锦溪露出挣扎的表情:“可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即使许多年未见,也总要有那么一丝淡泊的亲情在里头吧。
顾淮嘴角泛出一丝冷笑:“母亲?”
“不过是她借此控制住一个人的身份罢了。”
亲情,爱情都可以成为一个人的软肋与把柄,那个人看似处处打着为了自己的旗号,想要对自己好,其实不过是要用亲情这个把柄控制住他而已。
“什么?”
李锦溪没听清楚,或者说没听懂。她见过有人会专门勾引异性,如苏凌薇这般,仗着其对自己的痴迷程度,胁迫对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