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小河边,众人四散而逃,木材散落,铁锅倒地。
黑衣人掳走元宵后迅速撤离了,辛远洲肩部中箭。
在众人阻拦下不顾一切去找元宵。
陆汜仍旧低伏在地,只见黑衣人静静站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一位红衣甲胄的女子站在众人面前给了前面两个黑衣人一个手势。
两黑衣人迅速动身敲晕了挣扎蠕动的元宵。
红衣女子又是一个抬手,所有黑衣人便都撤走了。
陆汜瞧着他们走远,扶起昏迷的元宵,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背着她在陡坡上缓缓移动。
听得灌木丛又有攒动,陆汜心下一惊,放快了脚步。
陆汜心下焦灼,只顾担心元宵脚下一滑。
两人重叠着滚下山坡,陆汜将元宵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滚至山脚下。
他肌肤裸露的地方早已被矮小带刺的灌木丛划伤了,伤口纵横交错,他却顾不得疼痛。
将元宵安置在坡脚的河边上,抬头看看山坡总有六七十米高。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恐怕难以上去。
他折了一片叶子做锥形盛了一点河流里的水。
拿出从不敢示人的绣着元宵的手帕,蘸水轻轻擦洗着元宵的脸。
希望这点清凉能让她快速清醒。
然而元宵还未清醒,他将她拦腰抱起,放置在那一棵茂盛的洋槐树下。
然后细细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才放下悬着的心,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静坐着看了一会,想找些修饰词来形容一下眼前的睡得安稳的少女。
思来想去,又觉得用那一个辞藻修饰,都是对她的亵渎。
午膳没用,日已过半,陆汜起身摘掉自己身上的叶子和小刺,准备去附近找点吃的。
坡下树木茂盛,生机勃勃一片静谧和谐。
坡上红莲久久跪在辛远洲的脚边,低头不语。
”人呢?“
辛远洲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怒意,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红莲仿佛跌入冰窖一样浑身发冷。
”属下也不知,属下明明亲眼看着公主在这儿的,“
她自知是自己的失职,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垂越低。
辛远洲看着脚边不大不小的石土块,和一眼望不到底的坡底,”咔擦“一声,手上的扳指瞬间四分五裂。
他指尖随之冒出血迹,蔓延至整个手掌。
肩膀上的伤口正大肆淌血,白色的衣衫染红了一半,阴冷眼神藏不住的恨意。
”少主,你的伤口...“
红莲不忍,即使辛远洲正在气头上,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担心。
”我没事,按规矩四十鞭,下去领罚吧。“
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红莲的心头,她还是一声不吭的退下了。
红莲退下后,辛远洲毫不掩饰的卸下伪装,双眼如同恶狼一样凶狠,他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掉落,落在草地上,高大的树林笼上了阴森诡异。
身体的痛楚代替不了心里的伤痛,他按耐不住要进行下一步计划。
陆汜在周围找了很久,一把野菜,六七个果子。
可惜还是春天,果子酸涩无比,可吃得东西实在很少。
他在河里洗菜,又找到了一个空酒瓶,破掉窄小的瓶口,可以做一个盛菜的器皿。
做好了这一切,他生怕元宵醒来看不到人害怕,他小跑着。
迎面的元宵也小跑着,猝不及防冲进了他的胸膛。
他怔怔的,元宵搂腰搂地很紧,几乎是锁着他的腰。
他双手拿着东西,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