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要说道说道你。你们政工干部一天天地净耍嘴皮子、卖狗皮膏药,平时也就算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捅这么大的娄子,你不嫌添乱啊。”
鬼眼这么一说,我的脾气也“腾”地一下上来了,我最烦有些人整天咋咋唬唬地看不起政工干部,拿思想政治工作不当回事,这可是我军的生命线,大家都是革命军人,难道你不懂啊?
我刚要反驳他几句,老连长连忙按住了我:“老鬼,这就是你的不对喽。你这些话说别个可以,要是说老金,我头一个反对。老金到了连队以后,哪样事情不是带头干,哪一次不是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别人不晓得,你还能不晓得?”
估计鬼眼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听完老连长的话没再吭声,只是气哼哼地一把拎起张椅子放到我们面前坐了下来。
“这就对喽,生气也冒得用,现在的关键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大家坐下来摆一摆,好好商量一哈。”
夜风清冷、夜色深沉,门外的哨兵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肩背钢枪笔直地站在哨位上。远处有一队士兵整齐地走来,等走到离哨兵不远的位置,一名士兵从队伍里自行出列,迈步走向岗亭,他走到近岗亭前后和值勤的哨兵相互敬礼,然后一个跨步上前接替了哨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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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岗的哨兵冲着刚上岗的哨兵又敬了一个礼,接着转身自动加入行进的队伍,继续向着远处整齐地走去。
“换人!我看也只能这样喽,你们觉得怎么样?”站在窗前的老连长猛地转过身,手里的烟头已经烧到了手指,他被烫得手一哆嗦,烟头掉到了地上。
“换谁?换哪个上能保证成功率?”我不禁问到。
“是啊,每一个射手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首发命中率必须有五成以上,才有把握放手一博。”老连长又恢复了忧心忡忡的神情。
“你可拉倒吧,你这就叫一厢情愿,能做到当然好,但剩下的这些队员肯定到不了这个水平。我觉得,我们不如换个思路,把这次的任务分成两个部分来完成。”在经过漫长的思考过后,鬼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鬼,快说来听听。”老连长和我一听顿时都来了精神。
鬼眼的设想是,在其他队员都不能确保一个比较高的首发命中率的前提下,那就索性不要再纠结这个指标。现场观摩会那天,安排正副两名射手,这两个人都优先选择心理素质最好、抗压能力最强、弹着点最稳定的队员。首先,由副射手射击第一枪,如果他能够首发命中固然是好事,皆大欢喜,万一副射手射偏了也不要紧,可以给正射手提供有参考价值的弹着点,正射手可以根据副射手的弹着点进行适当修正,说不定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率。
“也是个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老连长听完鬼眼的主意后,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我也没说什么,但心里暗自凉了一截,对鬼眼的这个方案感到没有底。
我心里也很清楚,鬼眼所说的是一种十分理想的状态,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真正到了射击场上,影响射击的不确定因素非常多,万一我们选择的这个副射手发挥失常,弹着点偏差太大,提供不了有参考价值的弹着点,这个计划就落空了。
又或者说副射手临场心理状态不稳定,提供的参考依据是错的,反而会对正射手带来误导,这些都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虽然这些队员都是久经考验的,但谁又能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呢?。
那晚我们商议了很久,反复权衡之后,我们决定还是按照鬼眼的方案,由阿虎顶替方强担任正射手,副射手安排四班副李保奇接替。李副班长为人稳重、心理素质好,关键时候应该能够顶得住压力,唯一遗憾的是,他在之前的训练中,1500米目标的命中率仅有30%,在所有队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