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包裹。
宋玉负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睁着眼望着,眼眶很红,泪水从眼角流过颧骨,没入耳颈,浸湿了里衣。
他缓缓走过去,坐在榻边。
薛怜眼睫颤动了一下,感受到身边的床榻凹陷进去一小块儿。
会这么直接坐过来的,只会是宋玉负。
“哥哥,好些了吗?”
“受殿下的恩赐,没死。”他语调冰冷。
宋玉负将手伸进被褥,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手掌,摸到了他的指尖。
轻轻揉搓。
“其实我今天来,是与哥哥和解的。”
他语气平淡,但还是使得薛怜恢复了些生气。
“……和解?”
“没错。”
“和解什么?”薛怜露出了点笑,却没有暖意,“我们之间的荒唐需要用什么来和解,用我的命,还是你的命?”
“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放了哥哥。”
不等薛怜去追问这似真似假的话,他又说:“是放开镣铐,放了一切束缚你躯体的东西。但这遂园,你出不去。”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啊?”薛怜嘴角一扯,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要是放在现代,他就算倾家荡产丢了命,也要让宋玉负牢底坐穿!
不过等收了笑声后,他便渐渐冷静下来,不论怎么说,这已经算是极大的突破了。
只要宋玉负还想当皇帝,那他半月后就必然会离开徽阳,回到西珏率兵出征。
一个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人,是抓不住自己的。
于是他听见自己开口问:“什么事?”
除了某件事,他都能答应。
宋玉负料想到他不会拒绝,张开手掌贴着他的手掌,说:“我要你做我的朱砂痣。”
“什么?”薛怜破防。
他不是觉得朱砂痣这个要求离谱,而是他没记错的话……现代的“朱砂痣”和古代的“朱砂痣”完全不一样。
含义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所以他不确定宋玉负到底指的是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什么朱砂痣?”
宋玉负认真回答:“女子的守宫砂。”
言简意赅,就是古代那个意思。
薛怜抽搐了下嘴角:“这给女子点的东西,能给我用?”
更何况,他也不是那啥了啊。
“不给你用。”宋玉负俯身贴近,小心翼翼虚拢着他,眼底溢出密密麻麻的喜悦。
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就是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放心,不会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