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弟二人当晚在官道旁的客栈住下,饭后各自回房不表。
漳州府衙书房,杨仲川抓起镇纸朝着董良砸了过去,镇纸“嘭”一声砸在董良胸口!董良未曾想到杨仲川会突然暴怒之下向自己扔砸镇纸,镇纸一端的一角戳在董良胸口上,一阵剧痛疼得董良捂胸跪在地上,脸上青筋暴起!没一会额头上便大颗大颗汗珠滚落。
杨仲川脸上依旧狰狞可怖,布满血丝的双眼里透着阴冷:“没死的话站起答话!”
董良右手紧紧握着左胸躬身而立,大气不敢喘!
“你该死!耗费那么多的人力财力,找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半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买下苏府围住掘地三尺,没有任何收获!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董良扑通又跪倒在地:“大人,学生无能!”
“你安排进山的人可有消息?”
“禀告大人,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
杨仲川暴怒不消问:“我的信件都交给张朋了?”
董良眼里的慌乱一闪即逝回说:“是学生亲自交给张军师的。”
杨仲川转回身来看着董良又是火起!低声吼道:“都是废物!若是消息走漏,我得死!你们全都得死!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让王爷以后如何看我!滚下去!接着查!”
杨仲川背着手对着墙上的一幅字怔怔出神,眼角在不停地跳!伸手捏着眉心暗忖:有没有可能逃脱出去的那小兔崽子是苏晨?有没有可能那小兔崽子已然死在了哪个角落?又或者纵是进了山,但已藏身兽腹。王爷为何对此事并不重视?为何没有派出大量人手寻查苏家小儿?
董良回到自己屋里,摸着剧烈疼痛着的胸口,对杨仲川的忿恨越深!所幸当日自己找了替死鬼瞒过了张朋!心里的仇恨让董良对仿照杨仲川笔迹改了给瑞王的信件,心里那原有的一丝丝愧疚彻底消无不说,余下的只有满满的恨!
胡老爹早早便熄了灯躺在床上,心里在默默向佛祖祈愿苏启能平安!自苏启走后的第七天开始,官府发出通告称一官家的独子被贼人掳到了观澜郡城,此伙贼人已在多地连犯大案!全城进行搜捕排查一十五岁少年及贼人!有胆敢窝藏者连坐!知情瞒报者连坐!胆敢抗拒搜查连坐!足足昼夜排查了五日,惊得全城百姓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不到二十日,又出通告有人在城中见到疑似贼人,于是官府本着尽忠职守,维护一方安宁的宗旨以进行了一轮搜捕。
又过了二十日不到,官府通告已抓获两个贼人,贼人招供另有数名同伙在逃,为解救被掳的少男少女,除恶务尽还一方太平,第三次搜捕轰轰烈烈地展开。
胡老爹知道,苏启的分析和担忧是对的!若是苏启缓几日,铁定会落进仇家之手。胡老爹通过官府的三次搜捕知道苏启在这三次搜捕期间是安全的,只是不知苏启到底走向了何方?走 到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四师姐在房中正生闷气!一双美眸里满是怨忿!臭小子就不会过来陪我聊聊天,在山里那么快就理你我不要面子的吗?这么早就睡下可能吗?当日对自己的非礼之举,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就那么几句道歉的话就能过去?
“客官,我给您送洗脚水来了,劳烦您开一下门。”苏启提着热腾腾的一大桶水,左手轻轻压着鼻子说。
四师姐往着门口看了一眼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看到苏启提着水站在门口,杏眼瞪着苏启:“就知道作怪!进来。”
苏启进屋后,取了脚盆倒了些热水到盆里涮了涮后把水倒进恭桶,把脚盆放到四师姐脚前,提起桶往里倒了大半盆水:“师姐,我兑好的水,你看看合不合适。”
“师姐,你快试试,如果觉着烫了我再去打冷水上来。”
“你想要看我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