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吧!”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老仆推开门,大爹打头,大郎二郎跟着进去了。一进去,大爹放下五花和背篓,带着大郎二郎五花上前行礼问好。
老先生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澜衫,头发花白,留着短短的胡须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看见满囤大郎二郎进来,起身走过来,笑着示意,让满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看大郎二郎,低声问:“叫啥名?多大了?读过书吗?”
大郎站端正,看着老师,认真的说:“先生,我叫薛安德,今年15岁了。我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没上过学。”
二郎上前一步,站端正回答:“先生,我叫薛安仁,今年12岁了。我也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没上过学。”
五花听了,才知道,原来大哥二哥是有大名的!嗯,回去了问问,自己大名叫啥。
老先生点点头,说:“吐字清晰,发音标准。不错。来,薛安德,你从“养不教,父之过”开始背。”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
“停!好了,背的很好。薛安仁,你从“我周公,作《周礼》开始背吧。”
“我周公,作《周礼》,开始背吧。著六官,存治体。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
“停,都背的很熟!你们没上过学,这些书,是怎么学的?能理解他们的意思吗?”老先生问。
“我们去年逃荒,到了郧阳的一个村子,跟着一个上学堂的孩子学的。大概意思懂一些吧,不是很明白。”大郎说。
先生对满囤说:“这两学生我收下了。先从乙班开始吧!”说完,从书架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两块黑色方巾,说:“来,过来,老师给你们束发!仔细看着,要学会了!以后自己束发!”
大郎先走过去,坐在老师跟前,二郎上前一步,仔细地看着老师束发。只见老师拿起方巾,一边束发,一边讲解,一会儿,头发就束好了。头发包了起来,显得头更方正,头角分明。五花发现,大郎束好发,更俊朗了。
老先生又拿起一块方巾,大郎赶紧站起来,面对老先生弯腰行礼:“谢谢先生为我束发。”
二郎赶紧坐下,老先生又是一边讲解一边束发,一会儿,头发又束好了。二郎显得更稳重更精神了!二郎起来行礼谢先生。
“去,在纸上写几个字,我看看吧。”先生对大郎二郎说。“明天早上,让孩子辰时前到私塾上课学习,中午管饭,下午申时后放学。孩子是住在私塾里,还是走读?中午饭,离家近,可以回家吃,也可以自带干粮。离家远,就是三顿饭了。饭,按月交一次。”
“先生,我们近,走读。午饭,就在私塾里吃。”
“那好吧!去年干旱,粮食贵,所以饭有点贵,不过能吃饱。一月,十天一休,伙食费一月是900文。一个孩子一年束脩4贯,上我学堂的孩子,老师的见面礼是一块方巾,一本书,一支笔。”老师说完,回头去看两个孩子写的字,边看边说,“写的不错,还要好好练练。”
满囤从背篓里拿出准备的拜师礼,三条肉,一坛酒,熟好的五块灰色兔皮,用红布包起来的8贯钱。一一摆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先生,孩子的伙食费,明天上学交,可以吗?”
“可以的。来,过来,这里是送你们的书和笔,去选吧。”老先生说。
大郎二郎过去,发现书很多,大多数是“三百千”,没有王重阳送的书精美,但是书上的字,写的不错。大郎拿了一支笔和《论语》走了回来。二郎拿了一支笔和《孟子》走了回来。
老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