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简,抬头看着楚知吾说道:“楚什长可知,今日本将叫你来所为何事?”
楚知吾想着莫不是战损比太低了,将军要责备几句?可这得点可是实打实的奖赏,总不可能为了战损比专挑软柿子捏吧,但楚知吾当然是什么都不会说,只是默默摇头道:“属下不知。”
潘芸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楚什长今日若是率众逐个击破,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全歼飞羽军将士。”
楚知吾听到连忙摆手道:“将军谬赞,自己的弟兄自己清楚,咱们是万万没有能拼完那飞羽军将士的实力的。”
潘芸闻言则是眉头一挑,质问道:“哦?楚什长这是在说本将不善练兵,本将手下的第六军就非得不如那飞羽军?”
楚知吾听到这话头都大了,他哪知道身为将军的潘芸会跟他抬杠呢,早知道一直装傻就完了。还好潘芸没有揪着他话语不放的意思,看了一眼军帐内的堪舆图说道:“我银瓶关守军,一二军善使长戟,东山贼兵近身不得,三四五中军善用坚盾,东山贼兵突破不得,飞羽、飞箭二军更是全军精锐,步射皆优,对上东山贼兵仍有余力。可我第六军,原位两支新军整编,学枪学剑,学阵学射,样样都学样样稀松,楚什长看不上我第六军,想去他处觅个前程,倒也无可厚非。”
楚知吾哪里不晓得潘芸是在敲打他让他表态了,他当即便是躬身行礼开始表忠心了,丝毫犹豫都没有。楚知吾自认诚恳的说道:“将军何出此言,各军军力虽有参差,但无非将军一言,将士用命罢了,飞羽军是强,但我第六军也有勤练不戳,比肩而过的潜力,只是这士卒实力,提升确需时日积累,这才吃些亏。否则都是军士,谁人能自认弱于他人,我自牧云郡从军以来,便入第七军,秋前一战,同乡同袍尽皆死散,如今幸得第九什的弟兄们信任,又怎会投向他军。”
潘芸听楚知吾这么说,虽不能确定有几分诚意,但也是满意一笑,点头道:“有楚什长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有兵如此,何愁我第六军不兴。既如此,楚什长不妨说说,我军与那飞羽军相比,差在哪了?”
楚知吾悄悄瞟了一眼潘芸,不知道她这是在考校自己,还是在试探自己,只是一想到说不定答得好还能有赏赐,自己不要也能分给现在第九什的弟兄们,便还是直言不讳道:“吃穿用度,分毫不差,兵阵武狠,天壤之别。”
潘芸眉头再次一挑,只是这次楚知吾可不愿等她抬杠了,想着坦白点说不定能让下次大战再启时弟兄们能多活下来几个,便干脆老实的说道:“兵不如兵,主在士气。飞羽军自成军以来,荡寇剿匪,无往不利,整个飞羽军自上而下皆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光凭此意气,不说以一当十,战阵之上,以一敌五不是什么难事。而我第六军,原六七军,被东山军打得支离破碎,两军并作一军,已是伤亡过半,何其惨淡,不说士气全无,可两军对垒之时,难免自疑,便是将士用命,拼死奋战,也只是心存死志,所谓破釜沉舟是也。到这对练之时,尽管仍是切实对阵,但谁不知道战阵之上亦是同袍,士卒不可用命,便又不如飞羽军远矣。”
本想说些什么的潘芸听到楚知吾这一番话,倒是按下了心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接着说。”
楚知吾这样的人,要么就不说,既然都决定说了,那肯定会老老实实都说完。他看了一眼外面喊声震天的校场,轻轻一叹,说道:“阵不如阵,我第六军,成军不过月余,飞羽军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铁军,单就行伍战阵一事,哪怕这三旬时日我们如何操练,怎能比得上日复一日勤勉操练的飞羽军,是以弱于阵,不在兵,而在军。武不如人,不瞒将军您,我们当初一伙人从牧云郡过来,自小学过武艺的就只有徐杨一人,可当编入第七军时,他就调往第三军,担任亲卫了,莫说武学,便是这简简单单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