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派兵驰援,来敌不过三万兵,我军只需牵扯两日,敌军便是腹背受敌,届时银瓶关破,本将自当犒赏全军,众将士,随我调头,前阻来敌!”
将士应诺,战马嘶鸣,贺璋后军改前军,再次驱策着战马朝着一万四千刀盾兵而去。而马栏关下,正以逸待劳的潘芸及几位都统,看见贺璋调转马头迅速回撤,又不约而同的看了楚知吾一眼。
楚知吾只得解释道:“贺璋虽为敌军,但不得不说决策无误,即便我军想等他们靠近些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也无法分兵营造一副正在抢攻马栏关的假象,贺璋察觉我军状况有异,自然不会再来,而选择回头驰援后军,虽仍是下策,但已是此刻妄想破局唯一能做的了。”
潘芸点头“称赞”道:“没想到楚教习不仅武艺高强,诡计频出,虽未统兵过营,但对这谋略之道倒是知之甚详啊,就连大名鼎鼎的贺璋,都被咱们夜瞑楚教习弄得疲于奔命,顾首不顾尾了啊。”
楚知吾哪里不晓得潘芸是在开他玩笑,都统们又哪里不晓得,只是此刻战局明朗,牧国军优势尽显,就像楚知吾早就断言到,只要贺璋被拖在中间,东山军投鼠忌器,即便是将牧国军堵在了官道之上,这边贺璋只要被俘或是阵亡,东山军群龙无首,又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哪还有第三条路走。
所以潘芸及众位都统的心情都很放松,虽然他们不会一同开楚教习的玩笑,但跟着将军笑笑倒是无伤大雅的。楚知吾无奈,也只能闭口不言。
潘芸见楚知吾这家伙不搭话,又是在全军将士阵前,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他两句,只得朗声道:“全军听我号令,贼首在前,此战功成,莫谈封赏,我第六军首功当仁不让,若是犒赏少了,我潘芸亲自去帅帐请赏!现在!随我进军!”
将士们闻言皆是一笑,更是士气大涨,第六军八个营,除开有一营士卒因此前伤亡较大被要求留守马栏关外,七个营全部开拔,而为了防止关押的三千俘虏趁机闹事,楚知吾不仅给他们吃的很少,还在提供的些许饭菜中加了泻药,当时看得潘芸和几位大都统是表情怪异,就连张彪也玩笑说道:“看见了没,你们可千万别得罪了楚教习,不然吃不饱不说,还得拉到腿软,看你们受不受得住!”
当然,玩笑都是说过就算,潘芸率部开拔,也不提速,以防贺璋六千骑军又这么杀回来,这官道之上,若是距离骑兵太近,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是第六军早有准备,弓箭、拒马、长枪一早就准备妥当了,如果贺璋此刻敢掉头冲锋,那么第六军这差不多三千五百人就敢吃下他贺璋六千骑军。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被打得溃不成军的第六军,已经敢正面跟贺璋率领的东山军一决高下了,或许是从潘芸领第六军牙将开始,又或许是夜瞑之名响彻东山军大营开始,更或许是在无数个日夜刻苦操练想要报仇雪恨开始。
当贺璋率骑军回到后军附近时,潘山已经率部死死咬住了这一万四千刀盾兵,面对着手持长戟的一二军以及不断抛射的飞羽军、飞箭军,交战片刻东山军后军已是苦不堪言,只要举盾挡箭,便会被长戟找到破绽,一刺一划,白白损伤性命,可如果以盾挡戟,那么箭雨又会覆盖整支后军,攻也不是,守也不是。
即便是贺璋骑军回援,面对着如今的局面也是方寸大乱,若想绕到两翼冲锋,可潘山的飞羽、飞箭二军又不是吃素的,这六千骑军冲过去,还能剩下多少,能不能冲到已摆好阵型的拒马旁边都是问题。若是此刻歼灭追在他们身后的第六军,那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别说潘山不会放他们脱离战阵,可两军作战,最忌讳便是腹背受敌,如若让麾下将士知道身后还有追兵,那么士气必然一降再降。
贺璋自知大势已去,可他身为主帅,如果此刻一退,别说此战必败,就连东山军此次进攻牧国,都会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