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堂长老李巡,抬到了今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但不得不说,穆川这一手,确实让心灰意冷的李巡,更是心悦诚服。只是混元帮的两位副帮主,却是对此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即便是李巡,也看不出两位副帮主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可昨日还想着落井下石的长老们,今天却是噤若寒蝉,毕竟此时乃是混元帮最为重要的时期,人人都知道帮主此行去了何地,又是何目的,人人都不想成为李巡立威的人选。
就这样一贬一升,原来权柄甚重、干系甚广的李巡,在混元帮里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这也正是穆川的目的,只有这样,李巡才会恶狠狠的盯住混元帮内的每一个人,混元帮此次,要么走江成龙,要么分崩离析,哪怕是穆川,也赌不起。
此时的李巡,正在他刑堂长老的书房里,一边思索,一边喝着茶,至于昨日命丧大厅里那个远房亲戚,李巡都要记不得他是谁了。长老们那时冷时热的面皮,倒是让李巡一阵好笑,想到已经出远门的帮主,他更是心中五味杂陈。
咚咚咚,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李巡微微抬起头,张嘴欲问,却听来人笑着说道:“侄子穆戈,求见李长老。”
听到穆戈来访,李巡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立马亲自跑过去开门,笑容满面道:“少帮主大驾光临,还请恕老夫怠慢了。”
穆戈笑得越发亲切,只是没等李巡迎他进来,便把住李巡的手臂,亲切的笑着说道:“李叔叔言重了,侄子此来,是有要事相询。”
言语间,便把着李巡走进了书房,倒真像是回自己家一般丝毫不讲客气。
李巡把穆戈按在书房的椅子上后,自己也坐到了穆戈边上,一边欣赏的打量着穆戈,一边笑道:“少帮主有事,但说无妨。”
穆戈也是一边点头,一边笑得眯着眼睛对着李巡道:“李叔叔,不知我父亲,可是离了五山?”
李巡却是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反问道:“难道帮主未曾告知?”
李巡心中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帮主向来对少帮主亲自管教,悉心照料,更是时时考校少帮主学问、功夫,去荆州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跟少帮主说?
但李巡马上便面色一肃,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少帮主,若是帮主未亲自告知,那这个问题,老夫也不便回答,还望少帮主见谅。”
穆戈却是不以为意,面上的笑容也未减半分,眼睛直视李巡说道:“李叔叔,父亲与我说过,非常时期,若混元帮内唯有一人可信,那这人必定是李叔叔您,我不拿您当外人,您也莫拿我当外人敷衍。昨夜父亲曾说,此事关乎混元帮生死存亡,我知道得越少越好,然身为人子,又怎可任由父亲一人面对危难,还望李叔叔照实相告,便是我不能随父亲一同外出,也可在城内运作一番。”
李巡也同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穆戈,他实在是分辨不出穆戈此言真伪,可穆戈又是一副无比诚恳的样子,李巡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将头扭向另一边,说道:“罢了罢了,少帮主有此心思,想必等帮主回来也不会怪罪于我。不错,帮主确是去了莫山,可去见谁,老夫真是不知。帮主信任少帮主,可此次如此为难,便是因为干系太大,若是稍微走漏风声,我混元帮怕是会被其他几家,乃至南拳门,群起而攻之,顷刻间分崩离析,依帮主所言,此时我混元帮须得万分低调,等他回到五山之日,便是我混元帮称雄之时。”
听到李巡这么说,穆戈两眼精光乍现,慎重的点头道:“侄子明白,不知道父亲出行一事,父亲可有交代,若是外面问起来……”
李巡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正也为此事为难,五山距莫山路途遥远,不说路上耽搁,便是到了莫山,也总要在那耗费些时日,一来一去,怕是要两旬时日,外人问起,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