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如此之快确实是穆晚枝预想之外的,他也不是真的流氓,没必要在这一插曲上再次延伸话题之类的,他心里倒像没事人一样,不怒,不恼。
至于伸腿,纯属想通过她的反应看她是否会露出破绽,给她一种完全被盯住的感觉。
不过在他的眼里江雪礼也确实新奇,她是第一个轻易识破他真面目的人,因此他觉得还挺好玩的,心情好了,她自然就不会太危险。
可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他不想再和她说一大堆废话,也不想和她多浪费时间,转而就继续切入主题了;“不过言归正传,江小姐,人们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所以你做的事情......”说完第一句的时候他还故弄玄虚的停了停,可惜的笑着摇了摇头后故意将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我很,不---开---心。”
“如果今天你不给我编一个足够的理由,那么我会用不怎么礼貌的方式经常来找你谈谈的,又或者,我今天就让你一闭眼,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的下辈子。”
说到最后,他已经完全露出了尖利的獠牙,正蓄意待发,准备随时冲上来咬死她。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的人呀,莫过于江雪礼,既然装傻充愣和转移话题通通不管用就只好另辟蹊径的恶心他了,无疑这有一定的风险,却相对应是个较好的方法。
“理由?”江雪礼顿住把玩发丝的手,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松开圈缠住的细发后食指指腹转而在臂侧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同时头部稍稍抬起,神色复杂的直视前方;“你威胁我?”
片时,雪礼情绪明显变得不太稳定,尤其是脸颊突然变的僵硬,像是在咬牙切齿的在忍什么一样,瞳孔忽地放大,随之眼周皮肤蓦然紧绷,并且本来刚才还节拍轻闲的小动作现在却立刻停了下来。
她松开抱胸的手臂,两手放在餐具两侧,手指紧扒着桌沿,上身稍稍前倾,很快,那些绣在桌布上的漂亮图案顷刻变了形,语出更是句句犀利,分贝也陡然提高了些;“你有病吧?非要逼我,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
”是,我喜欢小婉,所以才不择手段的要拆散你们,你算哪根葱,像个神经病的不停说些犯病的话。”
“你这个傻逼和她根本不配,我和小婉才是一对,识相就滚远点。”江雪礼边激动的讽刺穆晚枝边对他瞪眼表示自己的愤怒,好似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为了在表面上把自己的极致爱慕角色扮演的更真,她接下来直接给秦婉又换了个称呼,不停婉儿宝贝~婉儿宝贝的说着秦婉,说着她家婉儿宝贝多么多么好什么的。
这一系列迷之操作,确实有点挫,但却真的把穆晚枝恶心的差点吐了。
就在雪礼说出自己喜欢秦婉的时候,穆晚枝肉眼可见变的脸色铁青,眉心紧的像在拧麻绳一般。
此刻,室内宜人的温度在穆晚枝那里却像极了一墙之隔外的深秋凉风,以无形的方式渗进他的每一寸肌肤,而当它们的“头”疯狂钻进肌肉时又好比那冬至的寒,可谓是双重叠加的“酸爽”。
密如糖盐的冷汗迅速堆积在暴出青筋的额头上,而眉下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离他不远的江雪礼,但不久他就瞬间破功。
胃里就像是有一条河,上面有一条小船作死的划来划去,这种感觉倏的蔓延到咽喉部,难受的紧。
想吐的欲望即刻达到顶峰,捂住嘴巴将头撇在一边发出了败人胃口的干呕声“哕~~哕~”,是的,现在他看到江雪礼就想吐。
片刻,穆晚枝缓了缓,一抬眼,原先状态勉强良好的双眸变了样,几条细小稍短的红血丝稀稀拉拉爬在结膜上,微红的眼边被生理性不可控制的泪水沁的湿润润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