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席书,醒醒,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轻轻拍打他的肿脸。
见他不醒,想也没想,拧开瓶盖就往他脸上泼水。
“刷”的一下,简直透心凉,激的席书仿佛被电了一下。
结局是江雪礼所希望的,他没醒。
她垂眼看了看手上斑驳不堪的新鲜的血迹,没有一点害怕,而是将手放在席书的脸上,一点一点给他添满了殷红。
意识混浊,眼皮也只是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面上冰凉,眼前的人也看不清,不一会儿,小小的缝隙也彻底闭合。
对于席书来说,眼睛一睁一闭只是几秒的间隔时间而已。
意识彻底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下床看看雪礼怎么样,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他压根动不了,自己裹的像木乃伊似的。
只是一个简单的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极其困难。
所有不要说找人了,按铃都费劲。
更糟糕的是,他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鸭子音所惊讶住了。
就在他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绿色的卡通壳子,上面被碎石硬壁割出的条条深浅不一的划痕,那是雪礼的手机。
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迅速复盘整件事的过程,每吸一口气,浓浓的消毒水味的存在就会极其浓烈。
即使面皮不动,他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脸侧火辣辣的肿疼,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并且身上也没有哪一处不痛的。
最后,门口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雪礼拿着水壶轻轻的推门而入,一举一动都是生怕打扰到了席书的样子,一看到醒来的席书,润红的眼眶就再也兜不住了。
疾步向前,放下水壶,弯腰趴在床边就开始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连累了你。”
也不管席书现在是什么样的心理活动,反正就是先来一波忏悔式发言,因哭的太过凄凉惨淡,突然就有了哭丧的那味了。
本来身体就不舒服,江雪礼这一哭,搞的席书更是头痛欲裂了,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看到她没什么大碍,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瞧着江雪礼越哭越凶,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席书手指艰难的移位想要去触碰她,却慢如蜗牛。
当指尖碰到她的发顶的时候,她才收住声。
抬起头,看向他,说话一度哽咽;“是我吵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