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双巨大的手掌直接拍向他的左臂。
左臂应声破碎。他再一次发出尖叫。
大量鲜血的流失，让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但不到一分钟，他的精神又悠悠转醒。
“第二次。”张元嘉轻声说道。
下一刻，他的左腿，右腿全部断裂。
意识再次消失。又在一分钟后再次苏醒。
“第三次。”
“求求你，杀了我。”他疯狂的大叫。
但换来的是意识的再一次消失以及耳边魔鬼般的声音。“第四次。”
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被粉碎，除了那颗还在缓慢跳动的心脏。
皮肤被拔下，肌肉与脂肪被剥离。
他感觉到自己在被解剖，就像在电视中看到的那般。
不过，那些被解剖的是尸体。
而他，还活着。
第五次，第六次...第二十次...
他记不清了，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活着。
他的意识在一次次的崩坏后又重组。
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他也说不清。
有人曾说过，人会在死亡的那一刻看到自己记忆深处最珍贵的东西。
这样东西，他已经看到了无数回，但他还没死。
绝望，在积累，在消失，在重新出现。
“杀了我。”这三个字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回。
“无聊，我累了。”张元嘉轻声说道。
这句话却如同圣旨般在黑衣人脑海里不停的回响。
终于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泽，你要玩玩吗？”张元嘉看向白泽。
希望，有过，又破灭了。黑衣人的脑海里继续笑着。是惨笑，是对自己的嘲笑，是对未来迷茫的傻笑...
“给你一个死亡的机会。”张元嘉停止了笑容，眼神格外的冷酷而坚定。
“谢谢，谢谢，我知无不言。”黑衣人含糊其辞的说着，没几个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张元嘉知道
“你是何方势力，当年张家灭门案还有谁参与了？”张元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黑衣人的嘴唇。
“灭魂。”黑衣人说道。
“还有吗？”张元嘉继续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的生命已经走向了终结。
几根银针从他的身体上缓缓滴落，大量的血液从封存已久的身体内喷出，就如喷泉一般。
这一次，即使是张元嘉也无法再救活。
“灭魂是什么势力？”张元嘉问道。
“不清楚，应该是一个隐藏的势力。”白泽大脑在急速搜索后并未找出。
他从地下捡起一枚令牌，缓缓走向张元嘉。“一影商会总部客卿的令牌。”
张元嘉点点头。“参与了那就死。”
“一步步来，灭魂？总归会找出来的。”张元嘉看了眼天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