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一角被支起了一个花架,吊花篮啊藤蔓啊把花架点缀得很好看。
花架下就放着那一张竹编桌和几张竹编椅。士涼坐在是朕的腿上,睡在是朕怀里。是朕就这样抱着士涼,在躺椅上睡了一晚。
士涼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空气也是香的,是花香。
清晨的阳光照得身上暖,士涼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里闪了两个字。
好香。
他不是觉得这花儿香,而是身边人那股令他熟悉的气味。睁开眼,撑起身子。是朕的睡颜近在咫尺。
士涼酒性好,昨晚虽然失态了,但脑子还算清楚。
“未来的可能性...”他笑了,“所以你才想改变世界超弦的规律。”
让宇宙有未来。
士涼的呼吸撩得是朕脸颊痒,眼睑微动,看来是醒了。
“别睁眼。”士涼说。
是朕还真就安静地躺在那儿,不睁眼。他猜士涼还无法面对昨晚发生的事。
直到士涼从他身上爬起来,脚步声也消失了,是朕才缓缓睁开眼睛。
腿麻了。
大学生活步入正轨,是朕将逝去的一个月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平淡。
是朕和士涼不是一个班的,平时班级活动遇不到一起。尽管有些课选在了同一个课堂,是朕和士涼也没什么交集。
那天,晚上七点半有节大课,上的是形势与政策。
三百多人的大教室,是朕走上台阶,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着窗子吹着傍晚的风,直到门口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是朕支着头,看了过来。
士涼单肩挎着背包,在中间的位置找了个座。
“同学。”士涼转过身向坐在他后面的女生问,“我们今天是不是有小测验?”
“对。”那女生应,“你不会忘记带考试纸了吧?昨晚学委在群里发了模板,把那个打印出来。”
士涼一撇嘴,“我忘了...”
“没事儿,我多打了几张,给你一份。”
“谢啦!”士涼嬉笑着接过纸,无意间对上了最后一排投过来的视线。
没有一秒的停留,士涼转了过去。
他在躲他。
上课铃响了。
虽然帝都大学学霸云集,是朕和士涼也算是上游人士,洋洋洒洒写了半个小时,交卷了。
是朕低头整理着书包带子,走到讲台前。
“班级,姓名。”老师说。
“媒设一班,是朕。”/“媒设二班,士冥。”
异口同声。
两人都是一愣,故作淡定地交完卷子,转身出教室。
由于交卷快,其他班级还在上课,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士涼在前,是朕在后。
天气转凉了,昏黄的路灯和满地的枯叶。
是朕那晚没有吃晚饭,跟在士涼身后走了一段,到了岔口,他就去了西街的方向。士涼低着头走在前面,松了口气,又很失落。
他们,已经二十七天没有说话了。
是朕买了一盒炒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这段路的路灯失修了,黑了咕咚的,刚才还差点和一个黑人大哥撞了个满怀。
耳机里切换了音乐,嘭地一声,随机到一首重金属,震得是朕一个激灵。与此同时,他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他妈的有病啊!靠!”那个人双手抠住是朕的双肩,咆哮道。
是朕死么咔嗤眼。那人又吼道,“突然跑来跟我发了一通疯,又一声不响的消失这么多天什么意思!”
是朕茫然地把耳机摘下来。
“气死我了!把我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