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和我走这么近,恶心。”
上午七点二十三分。是朕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
是朕闻声眨了下眼,这才看向说话人的方向。
“你做噩梦了?”那人说。
“没。”
“你脸色不好看。”
“有吗?”
是朕坐起来,“是煊你什么时候走?”
是煊在被窝打了个滚,“我昨天刚来就撵我走啊,无情的弟弟。再说你室友不是挺欢迎我的。”
甄羽和殷陶连声附和,“是,是,住着吧。”
甄羽迟疑片刻,“就是...你们俩睡一张床,是不是有点挤?”
“挤。”“不挤。”两人异口同声。
“要不......”甄羽建议道,“我柜子里还有一套被褥,没用过的。你就住这屋的空床吧,我们宿舍就三个人。”
“三个人?”是煊挑眉,殷陶接茬,“本来应该是士冥。”
“哦,那我住。”是煊应下。
这天是周日,媒设学院通知让各班体育委员到学院楼去打杂。顺带一提,由于是朕和士涼军训期间的出众表现,班委选举那天,俩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班二班的体委。连是朕都觉得滑稽。
周末有漫展,殷陶老早背着书包开溜了。是朕洗完脸,拿着毛巾从洗手间走出来,“甄羽。”
甄羽:“什么事儿?”
这时,士涼从对门114出来,走了。
“呃......”是朕看到门外的身影,晃神片刻,又继续对甄羽说,“你能替我去趟学院吗,回头你的班活策划我帮你写。”
“不用不用,反正我没事儿,我替你去。”
宿舍就剩下是朕与是煊两个人。
是朕整理着书柜,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想住我宿舍了?你这次来找我,不可能只是给我过生日吧?”
是煊坐在椅子上,翻着一本教材书,“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知道。”
“别说是诸神用灵力,就是普通人类用一颗枪子都可以毁掉你。你的神格就是这么唾手可得,懂吗?Toki、是戎、只有我们四个知道这件事。现在Toki把你是废神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没想到,他这么不念旧情。”
“念旧情?”是朕把书放在柜子上,嗤笑,“和我有什么情好念,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把他哥换回来,他再找块好地儿把自己给埋了,清净。”说着,是朕转过来,双臂搭在是煊肩上,“和我念旧情,他还舍得死吗?”
是煊看着是朕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勾起嘴角,“本来还想了些话安慰你,没想到你看得这么开。”
是朕向后退半步,慵懒地靠在书桌上,“人会难过,关键是想不开。”
“所以你不难过?”
“我不难过。”
“当初士冥就是这么评价Toki的,他的成长环境养成了他追求极端的性格,事情不往开了想,反而往死里钻,和你正好相反。”
“他太嫩。”
“呵,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司已经帮我把数据改掉了,让他折腾去吧。我就如他所愿,离他远点。”是朕随手拎起水壶,“我去打个水。”
学生们在电话里一遍一遍地安抚家长‘我还有两个月就回去了’‘我还有一个月就回去了’,寒假真的很快就到了。
今年过年,士涼不想回家。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撒谎说和同学组团去海南,妈妈在电话里说好,正好她也找几个朋友出去过。
“怎么不回家找你妈妈去了?”D.J.歪着嘴角,靠在沙发上,“还是说,怕那个可怜女